第254章 愛我你後悔了麼?(1 / 2)

宇文赫一愣,隨即就笑了,“我可不就是個混蛋嘛。若非因為我,你又如何會走到這一步?”

蕭如月咬咬牙,硬生生忍住了淚水,拉著宇文赫的胳膊便咬了上去。

宇文赫隻覺得手臂上一陣刺痛,便知她是真的下了狠手。

她發狠了似的,直到聞見口中有血腥氣才肯鬆口,淚眼連連。

“宇文赫,你做了這麼多,把盒子藏在我床底下,將鑰匙混在首飾之中,費盡心思,卻為何偏偏就不肯當麵告訴我……這發簪是你親手刻的,為什麼就不敢告訴我當年全是陰差陽錯。”

宇文赫靜默不語,黑眸之中彌漫著哀傷。

雅音姐姐幾番欲言又止。

唐敬之也同樣保持沉默。

氣氛沉重壓抑。

幾乎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許久。

蕭如月輕嗤了一聲,竟然笑了。她扯著宇文赫的袖子抹了淚,席地坐了下去,像是渾身沒了力氣支撐不住自己一般。

“怎麼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宇文赫忙跟著蹲下去,把她好生打量,又是摸臉又是探額頭,卻都沒有異樣,蕭如月就是不出聲,拂開他的手,徑自發笑。

“你說你有何處不適,你別嚇我。”宇文赫徹底慌了,扯著嗓子大喊:“唐敬之!”

“在呢在呢。”唐敬之答應著,卻未曾湊上前去。

宇文赫要把蕭如月抱起來,她反而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宇文赫,你這麼慫真的能當好皇帝麼?”

“什麼?”宇文赫聞言一愣,一時沒明白過來。

蕭如月忍俊不住,“嗤嗤”笑了起來,臉上明明還帶著淚,可她就是笑了,“你是發傻麼?由頭至尾,都是我辜負了你呀,你為什麼要自己背負這些事情?”

她這麼一笑,眼淚便又下來了。

宇文赫的手停在那兒,整個人都僵住了,似乎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她、她說什麼……

但也就一會兒,他最見不得蕭如月哭,很快就回過神,扯著袖子便給她拭淚。

可他越擦,她的眼淚越得越凶。

宇文赫更慌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這笨手笨腳的,哪裏還有平日裏那個麵無表情威風八麵的君上的半分痕跡。

此時他滿心隻想著,江山可以不要,隻要她好就好。

蕭如月破泣為笑,手撫上宇文赫手臂上,被她咬了一口的位置,宇文赫驚覺,低頭看她,她卷高了宇文赫的袖子,上頭齒痕深深,鮮血淋漓。

“疼吧?”

“不疼。”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不疼……”蕭如月哆嗦著,硬生生忍住了落淚的衝動,從身上摸出一個藥瓶子,以牙咬開了塞子,便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嘶。”宇文赫疼得縮了一下手。她忙給拽住,“別動。”

等上好了藥,她從腰間扯下繡著梨花的桃色手帕,纏在了傷口處,與宇文赫對上了眼:“這傷口不許抹去痕的藥膏。以後你給我記住了,不準再犯傻。否則,這就是前車之鑒。”

“嗯。”君上別提有多乖。

蕭如月又念叨著:“你怎麼盡做些隻有傻子才會幹的事。”

宇文赫黑眸中生出亮光,如星光般璀璨,俯身便覆上了她的唇。

他從來就不傻。

宇文赫生來便是精明的。

他是天縱英才,生就一雙慧眼,卻唯獨在感情這件事情上,是個白癡。

如今,蕭姐姐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若再不明白,便是徹頭徹尾的傻子了。

宇文赫心思越動,吻得越深。

纏纏綿綿,旁若無人。

“君上還要在地上坐到何時?”唐敬之涼涼道,就如同一桶冷水澆下來。

醍醐灌頂。

宇文赫結束了這吻,扶著蕭如月站起來。

蕭如月本就虛軟無力,方才這麼纏綿一吻,她更是站不住了,整個身子軟軟靠在宇文赫懷中,柔弱無骨。

宇文赫見她如此,也沒了和唐敬之說話的意圖,“今日之事定是你從中作梗無疑,改日朕再找你好好算算這筆賬。”

說罷,橫打抱起蕭如月大步流星而去。

唐敬之愣了愣:“我以為,皇後娘娘會一口氣把什麼都逼問出來……宇文赫也是越發好說話了。”

“他隻有對月丫頭的時候才好說話。”梁丘雅音冷冷潑了他一盆冷水,“那個狗皇帝記仇得很,你最好小心些。”

直到此時,她才恍然大悟。

今日之事會發生得如此突然,少不了唐敬之在背後挑撥搗亂。

“你是關心我麼?”唐敬之聽她這麼說,陰霾一掃而光,眼睛都發著亮。

梁丘雅音睨了他一眼,“我是提醒你提防著,免得他哪一日忽然就想起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把你揍得個鼻青臉腫讓你再也不憑著這張臉出去坑蒙拐騙。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