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蘇涵源,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好覺。
頭上的傷口,時不時的引起一陣疼痛,簡直難受得要命。從記事以來,自己就沒磕著碰著過,連疼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何時受過這麼重的傷!
雖然請了看護,不過溫依也不放心,守了一晚上。將兒子的痛苦看在眼裏,也是疼在自己心裏。
到了淩晨才回去小眯了一會兒,一大早傭人熬好補湯,又送了過來。
“蘇慕謹,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該高興了吧?”
蘇慕謹站在自己父母的旁邊,看著病床上的蘇涵源。“對於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要不是你和你那未婚夫當眾給涵源難堪,涵源會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負?”溫依板著一張臉。
聽言,蘇慕謹眉梢微蹙。
“蘇振傑,你女兒和你未來女婿打我兒子的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了?”蘇振朗尖酸刻薄的老臉上寫滿了憤怒。
其實來前,他已經想好了!而且他和喬世德的關係也很好,來前也打過一通慰問電話給喬世德,喬世德言語間也是一籌莫展。蘇振朗正用蘇家的關係施壓,不讓警局放人。
如果讓出這個位置,能換一家安寧,隨便把這件事了結,也未嚐不可。隻是,蘇氏是祖輩留下來的心血……
蘇振傑正欲開口,話卻被蘇慕謹劫了去。但想到她來這裏的目的,對於蘇振朗的話,她並沒有立即反駁。
聲音降低了一些,“大伯,對於上次的事,我跟涵源說聲對不起。您看能不能消了您的火。”
“不可能!要麼你讓你未婚夫賠上一隻手,並當眾道歉。要麼你當出董事長的位置。”蘇振朗眼睛鄙夷的看了一眼,蘇振傑與蘇慕謹。
“上次那件事,我也說清楚了。我是屬於正當防衛,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到是涵源想要打我,如果不是陸之禛,估計受傷的就是我自己!我當時想得簡單,也是希望涵源能意識到他的問題。”蘇慕謹平靜的述說著,帶著誠懇。
溫依站起來,對上蘇慕謹,“怎麼,你打人你還有理了?”
“蘇慕謹,蘇家還論不到你說話。在蘇家,我才是老大!現在涵源早已經成年,也完成了學業。你爸也到了可以退休的年齡,是時候該交出董事長的位置了。”蘇振朗拍著桌子,話裏夾雜著怒意與霸道。
“恕難從命!”蘇慕謹也不甘示弱。
蘇振傑攔在蘇振朗麵前,“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每年公司的分紅,我多給你們三百萬行不行?等涵源有那個能力,能挑起公司的大梁,我二話不說,將這個位置讓給他。”
“也希望大哥,你們別與喬軒那孩子計較。”
三百萬不算一筆小數目,可如果能解決這件事,蘇振傑也並不在乎這個錢。比起公司的存亡問題,他願意多給一點錢。
要他現在把公司交給蘇涵源,他是真的不放心。
“不行!”蘇涵源在床上厲聲喊了一句,臉上青白難堪。“當我蘇涵源什麼人,我不會放過喬軒的!”
“是的!這次放過他,那下次是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能打我兒子?”溫依氣得都破了聲,聲音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