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醫生神色緊張，甚至手上的動作都有些慌亂。
何醫生見狀，臉色微變，沒有多問，立即上前，拿過中年醫生手上的儀器。
“醫生，怎麼了？這是……”溫依察覺到不對，問道，“是不是我外孫有什麼事？”
“何醫生……”躺在床上的蘇慕婉微微起身，也跟著緊張起來。
“別激動，我再看看。”何醫生安慰蘇慕婉的情緒。待蘇慕婉重新平躺，她舉起手裏的儀器，鎮定的在蘇慕婉肚子上滑動，探測，眼睛沒有離開屏幕……
看著醫生愈加凝重的表情，溫依握著蘇慕婉的手，問：“醫生，我女兒和我外孫沒事吧？”
何醫生又擠了一點透明的液體抹在蘇慕婉的肚子上，再一次進行檢查……
空氣裏漫上了一種不明的因子，讓蘇慕婉越加不安。
待何醫生將手上的儀器放回，蘇慕婉沒有顧得上拉下衣服，立即拉著何醫生的白大褂，“何醫生，是我的孩子有什麼問題麼？”
“蘇小姐，你先將衣服穿好，我們回辦公室說。”何醫生遞給蘇慕婉幾張衛生紙，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然後和中年醫生對視了一眼，站起身。
蘇慕婉接過，回答道：“好！”
溫依將蘇慕婉肚子上的液體擦拭幹淨，將她的衣服拉下，攙扶著蘇慕婉坐起身。
蘇慕婉和溫依跟在何醫生身後，回醫生辦公室的路上，一路無言。
蘇慕婉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小姐，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希望你自己有一個心理準備。”
關上門，何醫生坐回辦公椅上，見蘇慕婉已經坐好，一路上的思慮，最終開口道。
溫依著急的問：“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是說啊？”完全沒了之前的尊重。
何醫生歎了一口氣，從抽屜裏拿出一疊資料，擺在蘇慕婉麵前。
“人工引產同意書”偌大的七個字，映入眼簾。
“何醫生，這是？”蘇慕婉不敢置信的看向何醫生。
“很抱歉！蘇小姐，你肚子的胎兒已經確診死亡了。”
“怎麼可能？”蘇慕婉搖頭，“怎麼可能？我的肚子分明比之前還要更好了。孩子比之前更穩定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死亡？”
“你們是不是檢查錯了？我外孫分明好好的！”溫依拍著辦公桌，吼道。
何醫生為難的說：“大多數的胎兒在妊娠時期死亡，根本沒有任何征兆顯示的。所以大多數父母是在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就喪失胎兒。這件事我也很抱歉，我也沒想到，雖然胎兒之前有些流產跡象，但照我說的保護得當，不可能會出現任何意外。可……”
“現在對蘇小姐最好的就是盡快進行人工引產，因為時間長了有凝血的危險，還會引起其他並發症，對母體傷害很大。”
“什麼人工引產？我跟你說，我外孫絕對沒有問題，一定是你們沒有檢查清楚。”溫依將擺在蘇慕婉麵前的同意書，揉成一團，丟向何醫生。
何醫生幹了這麼多年的醫生，能做上VIP客戶的專屬醫生，有著良好的職業操守。雖然被扔了東西，但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