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瞥了一眼沈婧的冷臉,朝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跟了上去。
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礙於表麵關係,留著最後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不親近卻也不會捅破。
四個人落座,黎建洪坐在上方,沈婧坐在他的右手方,黎君北坐在他的左手方,喬夏挨著黎君北坐下。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散發出美味的香氣。
喬夏其實一直都不喜歡來這裏吃飯,太過壓仰了,即便是活躍如她,在這個時候也被壓得中規中矩。
特別是對上黎建洪,總覺得他讓整個空間的氣壓都過於薄弱,壓得人喘不過氣。每當這個時候,她就不得不佩服慕謹了,想想以前她經常和黎簡南來這裏,是怎麼應付的。
慕謹聰明,有她的應付方法,而她做不來慕謹的行為,也隻有硬著頭皮陪黎君北出現在這種場合,隻想著吃完就閃人。和君北去過二人世界,約會去……
“君北,喬夏,你們不常回來,多吃點。”沉默的飯廳,沈婧打破安靜,一邊說著,還一邊給黎建洪夾菜。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在黎建洪麵前也總是扮演著和氣的後媽角色。這也是為什麼,對比下來,每一次黎建洪都覺得是黎君北在叛逆,而不會把責任歸咎於沈婧以及黎簡南。
當然這個時候,沈婧也看得明白。黎建洪從回到家裏臉色就不太好,讓黎君北回來,她料想也不會是什麼好事。若是平時她也就不會表現得如此了,偏在這個時候,她表現熱絡一點,就是讓黎建洪早一點爆發。
也正如沈婧所料,她的話音剛落,黎建洪手裏的動作怔了怔,最後放下筷子,手指碰上一旁的酒杯,抬眸掃向喬夏的方向,“喬夏。”
喬夏正埋頭吃飯,聽到突然叫自己的名字,心裏一愣,也顧不得自己嘴裏還有飯,“爸爸,你叫我?”
酒杯在桌上晃了兩圈,黎建洪沉聲說道:“現在你和君北已經訂婚了,你可要像你阿姨多學學,怎麼做好一個賢內助!”
“爸爸,我會學著做好君北的賢內助,隻不過像阿姨學習就不用了。”喬夏也並不是想在這個時候跟黎建洪嗆聲,不過讓她學習沈婧,還是算了吧。
當人家的小三,搶人家老公,登堂入室之後,明麵上對丈夫前妻的孩子很好,實則背地裏卻針對前妻的孩子。
她怎麼可能跟這個女人學?
她可是和君北正常訂婚的!
黎建洪晃動酒杯的動作一頓,顯然並不喜歡喬夏不圓滑的性格。不過他的話還沒有挑明,依照喬夏那性格估計還不知道他具體指的是什麼,所以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再做計較,而是說:“那你知道現在是君北最關鍵的時候嗎?”
喬夏點頭,她當然知道。
君北奮鬥了這麼久,為的就是升職,施展自己更大的抱負。
“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幫著陸之禛?發布那些對陸之禛有利的消息,你可知道,你幫他發布的這些新聞,對君北有多麼不利?”黎建洪厲聲說道。
這件事,黎君北是不好開口跟喬夏說的,說出來味道也變了,而他做為長輩說出來,也沒有顧慮,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