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沒想到會惹到一隻小茶壺,看了一眼方曉曉氣鼓鼓的包子臉,清了清嗓子說:“我是這裏的醫生。”
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完全沒有偷聽被抓包的尷尬,臉皮絕對夠厚。
“醫生?”方曉曉狐疑的把傅晉從頭打量到腳,最後目光停留在傅晉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上,扯過來對著照片看了看,“傅晉?”
“是。”傅晉將方曉曉手裏的工作牌扯回來,這女人可真夠粗魯的。
“傅晉,福晉?我還王爺呢?你別以為假模假樣的弄個工作牌貼個照片我就真以為你是醫生了,這年頭造假的什麼造不出來?你離這病房遠點,別妄想打安然的主意,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要是再敢傷害安然,別怪我方曉曉對你們不客氣!可著一個女人往死裏欺負很有成就感嗎?一群人渣!”方曉曉說完推了傅晉一把,“走開!”
傅晉沒想到方曉曉竟然敢推他,毫無防備的被他推的後退了幾步,“你這個女人……不是,你說誰是女人呢!”
“誰對號入座就誰!”方曉曉不客氣的白了傅晉一眼。
傅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方曉曉,最後目光不懷好意的停在方曉曉的胸上,上前勾搭著方曉曉的肩膀,說道:“哥們,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大家都是男人,別唧唧歪歪跟個娘們似的。”
“你才是男人呢!你全家都是男人!A罩杯就不是女人了?”方曉曉甩開傅晉,氣呼呼的挺了挺胸吼道。
饅頭再小也是幹糧。
傅晉差點忍不住笑場,“恭喜你眼神恢複正常了,我的確是男人沒錯。”
“你找打!”方曉曉擼起袖子就要跟傅晉動手。
傅晉嘴角抽了抽,這方修遠怎麼會有這麼個粗魯不堪的妹妹?不過這小丫頭生龍活虎的模樣倒是挺有趣的,剛想開口再逗弄一番,就聽許安然在裏麵說:“曉曉,傅醫生是這裏的醫生,之前給我看過病的。”
方曉曉聞言推開病房門,指著傅晉問:“真的是他?”
“是的。”許安然對傅晉不好意思的笑笑:“傅醫生,不好意思,我朋友太緊張我了。”
“沒事。我一個朋友住在這一層,剛好走到這裏。”傅晉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然後淡淡的瞥了一眼方曉曉,跟許安然點點頭,離開了。
方曉曉盯著傅晉的背影嘟囔,“還真有人起這種名字的?這父母的腦回路真奇葩!”
走在前麵的傅晉嘴角抽的更厲害了,替他家老爺子鞠了一把同情的淚,回到辦公室取了東西之後,他拿出手機,撥了秦越的號碼,眼底劃過一絲算計,“有時間沒?出來喝一杯,我有事跟你說。”
帝殿的專屬包間裏。
秦越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紅酒,無聊的晃動著裏麵猩紅的液體,眼神放空,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哎呦,不等我就先喝上了,真不夠意思。”
傅晉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秦越,然後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晃了晃,嚐了一口,“嗯,85年的美杜莎拉,不錯。我說這酒你上次從國外拍了七瓶回來吧,給我留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