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曉曉因為還要去錄音,吃過飯就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記叮囑許安然:“小心梁易勳跟林夢那兩個賤人再耍陰招,有危險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梁老夫人要見我,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許安然安撫著好友。
方曉曉離開不久,梁易勳的電話就過來了,語氣十分不好:“下來,我在醫院門口。”
說完,不等許安然開口,就兀自掛斷電話。
許安然也懶得計較這些了,拿起自己的包包,又檢查了下裏麵的證件,拿起方曉曉給她準備的簡易拐杖,想了下又放下,扶著牆,慢慢的走了出去。
她跟梁易勳離婚,並不是一時衝動,時至今時今地,她不想讓梁易勳以及梁家人覺得她是在博取同情。
她許安然雖然沒有什麼身份背景,但是該有的傲骨,她一點也不比別人少。
梁易勳的車停在醫院對麵的馬路上,許安然單腿跳著過完馬路,額頭上已經出了一身汗,而後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證件我都帶齊了,先去趟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許安然看著梁易勳麵色陰鬱的臉,平靜的開口。
她已經可以預料梁奶奶讓她回大宅的用意,無非就是想要挽救這場婚姻,可是,她跟梁易勳之間,已經不是幾句挽救的話就能改變的,所以,隻好先斬後奏,免得到時候梁奶奶又裝起病來不同意離婚,將她的處境弄得更加尷尬。
相信,梁易勳也是這麼想的吧?
“許安然,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梁易勳凶狠的瞪著許安然,問道。
許安然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梁易勳問的是什麼,譏誚的看著前麵的男人,“梁易勳,不要把別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無恥!”
“許安然,你以為你死咬著不承認,就可以當自己多幹淨嗎?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爬上我的床的!要不是有人出麵,劉西同會被人揍了之後還給你加戲?你當我是傻子嗎?”
昨天晚上,他讓人查劉西同的事,發現許安然在帝殿出事那晚,劉西同被人狠狠教訓了一通,而許安然出院之後,劇組還特地將許安然的戲份都提前拍完了,甚至還為許安然加戲,這些,在以往劉西同執導的電影裏都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這裏麵要是沒有問題,鬼才相信呢!
隻是帝殿那邊的人不肯透露到底是誰出的手,不然,他一定會把那個男人揪出來跟許安然當麵對質。
“梁易勳,當年的事,我已經不想再跟你說什麼了,隨便你怎麼說吧,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我都還是那四個字,清者自清。”
許安然懶得跟梁易勳爭辯些什麼,這樣的爭辯根本沒有必要,因為她太了解梁易勳的性格了,他一旦認定了的事,她就是再巧舌如簧,說破了天,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除非,她將不可辯駁的證據砸到他麵前,讓他不得不信。
可是,事實上,許安然自己也不知道劉西同的事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