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跟文老師又聊了一會,文老師被幾個高幾屆的學生拉過去敘話,她拿了一杯果汁,一小塊蛋糕,準備找個角落去待一會兒,慰藉一下五髒廟。
誰知道,許安然端著果汁跟蛋糕剛一轉身,就跟人撞上了。
“啊呀!我的禮服!”一聲驚叫,讓整個宴會都靜了下來,無數目光都看向許安然這邊。
“你做什麼?走路不長眼睛嗎?”牛露露看著禮服上的蛋糕奶油跟果汁印子,怒氣衝衝的質問。
“抱歉,我後麵沒長眼睛,難不成牛小姐你的眼睛是長在後麵的,所以沒看到前麵的我?”許安然麵色平靜的看著牛露露,不卑不亢的反問。
這個牛露露,個性喜歡爭強好勝,上學的時候就跟她不對付,老是喜歡找她麻煩。
“許安然,你給我弄髒衣服你還有理了你?你知道我這件禮服多少錢嗎?這可是今年巴黎時裝周上的新款,你給我弄成這樣你賠的起嗎你?”
看到宴會上的人都看過來了,牛露露心裏暗自得意,一心想要羞辱許安然,故意抬高了下巴,不屑的看了幾眼許安然身上的禮服,聲音又尖銳了幾分:“許安然,你身上這套禮服是租的吧?我好像在造型室看到過這件衣服。
你不是一向清高看不起人嗎?這樣的場合,怎麼穿租來的禮服參加,你可真夠寒酸的你!”
“租的?”周圍有人聽了牛露露的話,看許安然的目光也帶著幾分異樣了。
“聽說許安然這些年混的並不好。”
“對呀對呀,她上學的時候是學霸來著,沒想到混到參加宴會還需要租禮服的地步。”
她們這些人,上學的時候大多是聽聞過許安然的大名的,高材生,學霸,文老師的愛徒,關門弟子,如今出席個校友會,卻需要租禮服來參加,可真是……嗬嗬,丟人現眼。
不得不說,娛樂圈裏的人,功利心與嫉妒心很容易就被放大無數倍,看到當年比自己好比自己優秀的,如今混的不如自己好,瞬間就覺得自我治愈了,而且幸災樂禍。
“我的禮服的確是租的,但是這是我花自己的錢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可以辦到的事,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牛小姐,請問你這身衣服,簽賬單的時候,是簽的你自己的名字嗎?”許安然臉上依舊平靜無波,看著牛露露,聲音也聽不出太大起伏的問。
“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牛露露被許安然這樣看似平和實則犀利的一問,臉上掛不住了。
她這身衣服,的確不是簽的自己的名字。
“同理,我花自己的清清白白賺來的錢,租禮服來參加宴會,跟牛小姐有什麼關係?還是牛小姐以為,可以這樣不勞而獲的穿上比我好,比我昂貴的不是租來的禮服參加宴會,人格上就高我一等了?”許安然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來。
想讓她當眾丟醜,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跟智商。
“你——許安然,我是沒有高人一等,但是你又有什麼可以高傲的資本,你不是當年學校裏的學霸嗎?不是老師眼中的高材生嗎?你出道這麼多年,演了哪一部片子可以讓人記住你許安然這個人了?你不過也是徒有虛表罷了!裝什麼清高!”牛露露氣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