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爺,白鏈蛇上來了,這是蛇羹諸位爺請品嚐。”
隨著店小二的一聲吆喝,一盤的蛇羹被端上了酒樓。
“各位爺,這是椒鹽白鏈蛇。”
“各位爺,這是油炸白鏈蛇。”
“……這是雪蓮燉蛇皮!”
一道道的美味被店小二端上來,讓人聞之食指大動。
這是高陽縣最好的酒樓,叫做高陽酒樓。
高陽酒樓的掌管,就是當今縣令的堂弟。
現如今,在高陽酒樓的最頂層的房間裏,高陽縣裏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都來了。
中間的主位,坐著一位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老者,他穿著黑色的便服,麵色紅潤。
他的左右手位置,乃是當今的高陽縣的縣令和城衛軍的統領,乃是如今高陽縣兩位權力最高的存在。
其餘等人,皆是高陽縣的權貴。
縣令左手旁邊一位高瘦的中年人,乃是高陽縣最大的富商,壟斷了高陽縣大半賺錢的生意。
城衛軍統領旁邊身穿華麗錦衣的胖子,乃是高陽縣最大的地主,掌握著高陽縣十分之三的土地,其中有三百多戶的農民全家賣給了他,長年給他勞作,以至於不被餓死。
也有的人,是某位校尉的兄弟,有的是遼貴省某位大人的堂弟。
這些人,組成了高陽縣的權貴團體。
此刻,他們一起恭敬地伺候著主座上的胖子,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無他,隻因此人,乃是遼貴省巡撫家中的二管家王東。
管家,往往都是一位大佬的貼心心腹,即便來的不是大管家,隻是二管家,但對於高陽縣來說,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在某些時候,王東就代表了遼貴省那位的意誌。
王東拿起筷子,淡淡笑道,顯地榮辱不驚,慢悠悠地用筷子夾起一塊蛇肉。
眾人默默地看著,仿佛他沒有咽下口,他們誰都不敢動筷子。
王東把蛇肉放在嘴巴裏嚼了嚼,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間如同菊花綻放,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早就聽聞高陽縣的白鏈蛇乃是一絕,果然名不虛傳,這真是人間美味啊。”
其餘陪著笑臉的人,突然間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縣令李複大笑道:“能夠入得東爺的法眼,這是白鏈蛇的榮幸,來,東爺繼續。”
一場酒宴,其樂融融,眾人在白鏈蛇宴中推杯換盞。
還沒入夜,便有了幾分醉生夢死的味道。
“噠噠噠!”
房間門被小聲地敲響,緊接著,縣令李複的弟弟李默進入房間,在縣令耳邊耳語了幾句。
縣令聽後,微微一愣道:“當真?”
李默點頭道:“已經確認了,千真萬確。”
原本看上去已經醉了的二管家王東突然間出聲,對著李複笑道:“什麼事,你們要瞞著老夫啊。”
縣令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對著二管家躬身行禮,隨後低聲道:“不瞞東爺,是震律司那邊。”
王東的神色微微一動,隨後漠然道:“震律司?
震律司那邊,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這神態語氣,顯然對震律司並不怎麼友好。
李複笑道:“震律司那邊,來了兩位年輕人,這兩人呢,一入城,就打了我們城裏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