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將自己壓在身下,季淮安又急又慌,又怕又惱。
自己要被一個男人非禮了嗎?
不行!
不行!
一定不行!
他一邊躲避著男人肥厚的嘴唇,一邊歇斯底裏地大聲喊著。
“我真的是季淮安,你要是敢繼續……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
樊龐臉上盡是淫意,他根本不在乎季淮安說的是真是假。
他一把扯掉季淮安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料,衝著他胸膛的大片白皙皮膚就親了上去。
惡心!
太惡心了!
季淮安覺得一隻豬壓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口水濕漉漉,還帶著些許涼意。
季淮安急得大哭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然而,一般楚楚動人的表情,更加激發了樊龐的獸性。
看著他的大手向下移去,季淮安慌張極了。
突然,他看到狗洞就在旁邊。
季淮安顧不上惡心,伸手在狗洞裏摸上一把,然後對著樊龐的臉就是一頓揉搓。
屎、尿、還有腐爛後的菜葉子都粘在了樊龐臉上。
頓時,他的興致全無。
他用衣袖將臉上的汙穢擦掉,一雙眼裏盡是殺意。
季淮安光著膀子,向房裏跑去,還未等他打開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了。
樊龐扯著季淮安的胳膊,拖到了自己方才挖坑的地方。
“本打算過一個銷魂夜,既然你不肯,那老子便送你去見閻王爺吧!”
樊龐說著,一把將季淮安扔進坑裏,拿起鐵鍬就準備活埋他。
見自己馬上要死,季淮安在坑裏求饒起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真的是平南王的親生兒子啊,你放過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季淮安說著,土已經沒過了腰線處。
“寶貝,你想要寶貝是吧。”
季淮安想起男人見到自己說的一句話,指著房間,急忙比劃起來。
“那屋子是我的房間,裏麵東側的牆上掛著一副山水畫,在它的後邊有一個暗格,裏麵放著一個上好的翡翠鐲子。”
看著季淮安饑荒失措的模樣,樊龐不由得猶豫了。
“你小子若是敢騙老子,信不信,老子一鐵鍬送你歸西!”
“好漢,我哪裏敢啊,我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季淮安說著,臉上盡是討好之色。
樊龐又添了兩鍬土,在土上踩了幾腳,覺得季淮安跑不掉,才把鐵鍬插在土裏,向房屋走去。
他一腳踢開房門,走到季淮安方才說的地方,果真,發現了一個翡翠鐲子。
難不成他真的是平南王的大公子?
樊龐不由得疑惑起來。
可哪有大公子是這副狼狽模樣的?
樊龐原是羊頭山上的一個土匪,前幾日被二當家踢出山寨,這才迫不得已,從山上下來,投奔自己的妹妹。
他孤陋寡聞,自然不知道平南王府裏發生的大事。
他拿著鐲子,回到坑前,看著老老實實的季淮安,惡狠狠地問道:“既然你是王府裏的大公子,為何落得如此境地?”
一聽這話,季淮安便知道,這人是個沒心眼的。
他歎了口氣,甚是無奈地說道:“我惹父親生氣被關禁閉,下人欺我,我一忍無可忍,跑了出去,但沒想到外麵惡人更多,這才跑回府裏,想向父親請罪。”
看著樊龐聽得認真的模樣,季淮安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他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