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隻一眼他便覺得四周的喧鬧聲已經全數褪去,他的視線之中隻剩下君無邪的身影。
“子胥,你在看什麼?”雷琛看到孟子胥的目光死死的黏在君無邪的身上,不得不出聲提醒。
孟子胥恍惚間回過神來,對上君無邪那雙冷冷清清的眸子,一瞬間俊臉漲的通紅。
“我……我……我就看看殿下。”孟子胥底下腦袋,暗罵自己失了分寸,曲師妹還在房裏躺著,他竟然有心思看旁的女子,還看呆了,當真是該打!
“哦。”雷琛此事沒有和孟子胥閑聊的意思,隻是領著君無邪走到了曲菱悅的房門前。
聚在門前的那些大夫們,猛的一看到雷琛出現,立刻便俯身失禮,而正在同那些大夫們詢問曲菱悅病情的蔣英龍也看到了雷琛的身影。
“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贖罪。”蔣英龍有禮的開口,他是負責這一次戰旗學院鬥靈大會的負責人之一。
“蔣導師客氣了,我今日前來是想看看菱悅的情況。”雷琛笑著開口,他與蔣英龍並不熟悉,蔣英龍是在他離開了戰旗學院之後才進入的學院。
“有勞太子殿下掛心了。”蔣英龍客套的笑了笑,目光很快的落到了一旁君無邪的身上,他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但是很快便被他掩蓋過去,“正好諸位大夫要為菱悅查看傷勢,殿下若是不嫌棄便一起吧。”
雷琛點了點頭。
曲菱悅的房門被推開,那些大夫之中有幾人是禦醫他們,他們的醫術在這些名醫之中也是拔尖的,所以他們幾位走在了前端。
君無邪走入房間,方一進門,她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在那股熟悉的血腥味掩蓋下,房中的藥味都顯得十分的清淡。
曲菱悅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蒼白的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原本紅潤的唇瓣如今已經變得有些青白,不過一宿的功夫,她仿佛整個人都變得消瘦而憔悴。
在曲菱悅的床邊,擺放著一個銅盆,盆內浸泡著染血的錦帕,清澈的水已經被血跡染紅,地板上依稀可見那些已經凝固的暗紅色血跡。
幾名大夫依次為曲菱悅診脈,而診脈之後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失落,無一不在搖頭歎氣。
“菱悅的情況如何?可有好轉?”雷琛看著那些麵露難色的大夫們。
“啟稟殿下,曲姑娘的傷勢極其嚴重,我等研究了一宿也沒有找到合適治療的方法,隻能暫時穩定她的傷勢,不讓其對她的性命折損太多,不過……若是再這樣持續下去,隻怕曲姑娘的身子要受不住這等損耗了。”一名禦醫頗為無奈的開口。
雷琛的眉頭緊緊皺起。
在雷琛與那禦醫說話的當兒,君無邪已經走到了曲菱悅的床邊,她細細掃過了曲菱悅的臉色,隱約見到曲菱悅耳根處一絲淤青,那淤青被發絲掩蓋,極為不起眼,若不是觀察入微,根本沒有任何人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