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吊頂燈光層層傾瀉直下,把客廳裏名貴的家具照得清晰,好看,一派暗紅色的家具色調,和淡黃色的燈光相映成輝,古典得有如一幅古畫那樣,真實而又耐人尋味。
洗完衣服,不時地拿手捶打著酸痛的身體,一邊趿拉著鞋子從樓上走下來。
洛夜這時正坐在沙發裏看新聞,一陣清新的拖鞋觸地的聲音,他抬眼看過去,見她一副勞累不堪的樣子,他冷笑道,“衣服都洗完啦?”
“嗯!”她有些慵懶地說,似乎帶有一絲抱怨的樣子。
有些像是勞役了一天一樣,全身都有些酸痛,這時坐在沙發上,終於感受到什麼叫忙裏偷閑的樂趣。
躺在沙發上舒服地吸了幾口氣,就拿著桌子上的零食吃著,才想起剛才在口袋裏的那枚戒指。
轉頭偷偷看著他幾眼,淩夏卻還是測不通他的心思,想了好一會兒,她才用試探性的口氣說,
“你和夏曉薇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我們合作應該也結束了吧!”她一口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
男人坐在沙發上拿著煙隻抽著,吐了一口煙氣,他鄒了鄒眉頭說,“你認為我是請你來看著我跟她結婚的,協議還沒有發給你多久,就忘得這麼快!”
淩夏有些吃驚,因為她知道協議上寫著那條那肉體抵押給他的條約。
洛夜這個男人雖然英俊多金,但在她看來,隻不過是徒有虛表,況且他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她想他也不可能看上她,所以自己可不想把身體白白給他。
她忽然想到今天在浴室裏撿到的那枚戒指,是誰的呢?
“那你不打算結婚?”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洛夜一臉陰沉,沒有接她的話,一旁若無其事地繼續看電視。
“這個是你的?”她從口袋裏拿著那枚戒指放到他的麵前。
下一秒,他臉色突變,從淩夏手裏拿過戒指,“我跟你說過,別亂碰我的東西,你要是缺戒指,我可以給你買一個。”
洛夜雖然盡量掩藏,淩夏還是看得出他有點緊張,這戒指,對他來說,似乎很有意義,一般很少見他這樣緊張。
沉默了幾秒鍾,回過神來,“剛才我幫你洗的那件外套裏發現的。”
他閃了閃冷眸,一般沉悶地拿著煙隻抽著。
許久,他才清冷地說,“你早點上去休息吧!”
淩夏眨了眨眼,神色淡淡,“你要是覺得我礙著你的事情,大不了,我們解除合作關係,這樣我也不會對你的事情有好奇之心。”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認真地說。
說實話,她就是怕,她擔心在這場豪賭裏,她輸得一派塗地。
他和她結婚,她要賠上肉體,而這時,淩夏卻不知道男人的立場。
如果他隻是為了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把自己當做取樂的工具,她自己豈不是一個任人玩弄的小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