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夏剛拉著拉杆箱從飛機場出來,她滿眼看著這個熟悉的城市,僅僅離開一個月,就感覺到離開了很久。
也不知道要不要回到洛夜的獨棟別墅,她猶豫地站著。
良久,自己身後聽到一陣車喇叭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下,是豪華氣派的勞斯萊斯,熟悉的車牌號印入她眼簾。
“洛夜怎麼知道自己今天要回國?”她心裏想著,然後走過去上了車。
淩夏坐在副駕駛上,看了他一下,濃眉下一雙幽暗如黑潭的雙眼,讓人不忍心生三分敬畏的感覺裏,她忽然感覺到絲絲的安全感。
雖然時隔一個月,他竟然一點都沒有變。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的,是不是……”她欲言又止,她擔心把話說出來會讓他嘲笑。
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競標回來在客廳裏吃飯的那次,洛夜上樓後,她接到一個同學的電話,說是有關連生的。
她一聽到這個電話,她呼吸就很急促,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它就像個夢魘一樣纏著自己不放,雖然她並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也還是沒有想那麼多,然後自己就急忙地出去了。
她沒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樓拿了東西,直接坐飛機到美國,後麵才電話給淩夏的。
後來她終於找到他,原來他現在在國外開一個公司,也是一個名氣非常大的公司,而淩夏卻感覺到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連生了,他們做在一起,感覺到都陌生了很多,倒是她越來越強烈地感受到,她喜歡洛夜。
在她的心裏,原來連生是她的真愛,既然是真愛,為什麼活得好好的,卻一點都不告訴他,當淩夏 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都是用沉默來回應。
不過淩夏倒是有個意外的發現,他的手上卻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疤,臉上也有,不過那些都是手術過後留下的。
知道他還活在,淩夏心裏終於放心,這個坎總算走過去,也不用害怕那個噩夢了。
“剛好路過!”他說。
他一副不在意淩夏的樣子,而在暗地裏,他去派人盯著她,淩夏在美國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監視在眼裏。
洛夜有猜想過,她是不是在為提到素月的事情而生氣,可是覺得又有些心裏不符合邏輯,淩夏不是那種小性子的人。
她想著,然後說,“最近公司怎麼樣了?”她關切的眼睛問道。
他瞥看了一眼,“還知道擔心公司?我以為你找你的那個心裏的摯愛去了,早拋在腦後了!”
這話倒是讓她聽起來有 一種諷刺的意味,不過她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還真是讓她感到意外,
確實,淩夏最近的事務都是他一手處理,這能讓日理萬機的總裁出手幫做事的,還沒有幾個。
“這不正合你的意嗎?”
他並沒有說話,她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都很凝重,淩夏知道他已經生氣。
她心裏繼續想著她的事情,那天在連生的辦公室裏,她發現了一個很麵熟的年輕女孩子,大概也是二十五、二十六這樣出頭,看她的樣子,似乎在哪裏見過。
對連生,她倒是感覺到不一般的感覺,他們的性格倒是很般配。
淩夏對連生的感覺,也許是由於自己已經失了身,所以也沒有辦法坦然麵對,如果他真的找到真愛,自己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意見。
翻開連生的微博,她看到了他的微博了發了一個活動照片,剛好看見那個年輕女人的相片,她覺得越來越像哪裏見過的,卻想不起來。
努力回憶著,幹脆直接把圖片放到洛夜麵前,“你 有見過這個人嗎?怎麼感覺你們熟悉,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洛夜看了一下,是文靜,他臉色突變,“淩夏……”他咬牙切齒地說,似乎已經忍耐到極點。
淩夏不知道觸動了他的哪根神經,他竟然氣氛地想咬她的樣子。
“不問就不問,何必做出這個樣子,好像我欠你幾千億一樣的。”她掃興地說。
洛夜以為他去從他電腦弄出的圖片,雖然現在他和文靜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但是他不想讓任何人侮辱她,就是淩夏也不行。
想了一會兒,他隱約地想到,這不是洛夜電腦上的照片嗎?她想,這世界上總會有很多長得相似的人,在沒有確定之前,她並不想直接說出來。
“這個是你的第幾任?”她幹脆地說。
“第一!”
兩個人配合得倒是很默契,想不到這個威震世界的霸道總裁竟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她卻似乎感覺不到。
“第一任,那就是文靜咯!”
車裏很安靜,洛夜並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淩夏已經知道這個他的底線,所以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從他的表情裏她知道,他在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