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裏,沉默了許久,男人才漫過一些暗黑的光線,看著剛才正在跟自己提要求的女人,“是不是最近事情一件比一件順利了,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地索取?”
他冷漠的聲音似乎不想再幫她的樣子,“你知道,聰明的女人都是知道知足兩個字怎麼寫,所以你別有事沒事就跟我提這些無理要求,”他說著,繼續抽煙。
淩夏低著眼皮,臉上似乎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變化,洛夜會拒絕她,是她的意料之中,她的父母,現在都不知道姓甚名誰,想要找到他們,就猶如海底撈針一樣,那麼難。
有誰會舍得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幫她找呢,洛夜這個男人是個商人,她知道,幫助了自己那麼多,已經是他的極限,再去請他幫忙,結果隻會鬧翻臉。
“如果不是需要,我也不會向你開口,吃你的冷門羹,再說,剛才不是你說,不要送我弟弟會英國的,
既然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下去,也隻有這樣了,而我一個人找的話,恐怕半年都找不到,更別說是幾天,既然你已經說不幫,我就自己想辦法。”
淩夏重新正了正身體,似乎對他剛才說的話有些失望,瞥過眼神,她看著車窗外麵,覺得心裏有些沉悶得難受。
人在失意的時候,看什麼東西都是灰暗的,此時外麵的景物也是一樣,萬籟寂靜,偶爾聽到許些鳴蟬的聲音,像是在跟她神交一樣,她的心裏也莫名其妙地被感染。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是不是很貪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隻索取,不用付出代價的,”他說。
淩夏的頭正依靠在車窗上凝神,聽到他的話,她從重新靠回來,一眼無神地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會做那種虧本的買賣,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再開口求著你幫我。”
她盡量壓住自己內心的煩躁,說完,淩夏已經不想在洛夜身上浪費生命口舌了,等著他幫助,還不如等著母豬爬上樹,這時淩夏隻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轉過臉,她繼續一個人望著窗外。
他手裏拿著煙支吸著,在狠狠地抽完一口後,他把煙頭放到煙灰缸裏熄滅,鼻子和嘴裏呼出一股很濃的煙霧,他一頭烏黑簡短的頭發,和她冷厲清晰而俊美的側臉,簡直就是完美的搭配。
在前麵的一個亮著紅燈的路口,他一腳狠地刹車,弄得淩夏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狠狠地向前甩,又撞回來。
她抬起眼睛向他些看過去,臉上帶有些怒色,“你是故意的?”
淩夏恨恨地瞪著眼睛看他,一手在整理剛才被甩得七零八亂的頭發,沒一會兒,就看見她一張被怒氣熏得微紅的臉頰。
男人的眼睛沒有看著淩夏,“開車難免有個不測,你上我的車,我可以把你送回去,但是我沒有說過,一定會萬無一失的。”
他一張狡辯的臉,淩夏也不願意再看,“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隻是我現在正是在水深火熱之中,希望你不要再來攪合我本來已經夠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