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馬世家別墅,淩夏的手從鋼琴架上收回,似乎還是沉浸在剛才的曲子一樣,她神情有些猶豫。
在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後,她站起來,正想繼續回到床上看書,卻一眼看見站著門口的洛夜。
“你什麼時候在這裏,都不吭一聲,”她臉上做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一手不斷地拍著胸口。
男人雙手插褲袋,他抬腳走進來,錚亮的皮鞋鄭地有聲地走進來,“你般我的鋼琴過來,都沒有跟我說一聲,你自己倒是有理啦!”
走到淩夏的床沿坐下,他一眼看著鋼琴架,上麵落了許些灰塵。
自從自己從她那裏搬回來,就沒有動過,淩夏這次又觸動了自己的底線,把剛才又搬到自己的房間。
淩夏走過來,坐在他的旁邊,沒有說話。
她還不知道洛夜放著一架鋼琴在空蕩蕩的房子裏,是什麼意思,以為是無關舉足輕重,他這樣拿來當借口,她還真是有些不想跟他說話,她還是有些不喜歡他神出鬼沒的樣子。
他拿著煙支抽著,知道她已經在協議上加了一條,不能隨便在別墅裏神出鬼沒的,意思是說,做事情要有個前兆,不然會嚇到她。
其實他這樣也不算是違規,洛夜確實很反感別人私自動自己的東西,特別是在有好幾次的提醒後,還是舊病重犯。
自從遇見淩夏以後,他心裏倒是不像以前那樣固於執守,所以許多以前的那些認為高危的防線,已經一點一點被她拿下。
“你這鋼琴彈得不錯!”他冷淡地說。
他呼出一口灰白色的煙氣,一臉瞥著她看。
“你是在恭維我,還是在為自己的過失找借口,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必了,我沒有什麼心理疾病,不需要你這樣安慰我!”
淩夏從書桌上拿著一本書,躺在床上翻開,她一口沒有任何感情地跟她說話,臉上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她彎曲著膝蓋,把書本放在上麵,一手拿著書本,一手拿著筆,正準備看書。
男人一隻手撐著床,斜著身子看著她,一臉譏笑,“你倒是懂得別掃自珍,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不跟你計較今天的事情,”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說著。
聲音雖然平淡,卻讓淩夏有些心虛,她確實是提醒過她很多次,不要亂動他的東西。
“你又不彈鋼琴,幹嘛劉在房間裏,空蕩蕩的多浪費,就是祭奠亡魂也不用這樣吧!”她一著急就口無遮攔地說著。
話剛說出口,她立即拿著手擋住嘴巴,一臉做出後悔的樣子。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她偷偷地看著坐在一旁的他這時候的樣子。
觸怒這個男人,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腳嗎?況且如果他知道自己暗中暗暗打探他的隱私,也不知道會怎麼想自己。
淩夏恨恨地拍著大腿,臉上做出一個悔恨的表情,卻沒有注意到男人那雙陰狠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
“看來不安規矩辦事,似乎你心裏癢得不行啊!”她兩片薄唇一張一合地說,帶有很大的威脅力。
“我……”她欲言又止,擔心再說錯什麼話,“本來就是,你一天叫我在家畫設計圖,你知道設計圖都是要靈感的,又不是個個都像你,一個悶葫蘆一樣,不說話都能這麼高效率地做事,我可忍受不了這麼沉悶的生活!”
淩夏把書本放到桌子上,臉別到一邊說著,正在為自己找借口,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又要這麼折磨自己。
男人眉心一動,臉上突然一臉陰鬱著,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在找借口解脫,說話不經腦子,今天就要給她一個長記性的機會。
“這次不用我說,你自己跟我說說,你要怎麼做,才能讓我高興高興。”
沒想到洛夜這個男人這麼精明,她已經這樣說話了,還是沒有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還不如自己先做個選擇,這樣避重就輕。
“今天晚上,我做飯,怎麼樣?”她一口試探性地問。
“做飯?就你那個手藝,家裏的私廚又不是放假,你怎麼會派上用場,我還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
他看著她,不小心看見她掛在床頭上的畫畫,眼光在上麵停留了幾秒鍾。
淩夏注意到他看著牆上畫的樣子,於是趕忙地解釋,“不然,我多畫一些設計圖,不用付錢,”她一臉迎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