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疑惑的看著大哥,問道:“大哥,你不是剛回來嗎?又要走了?”
蘇慕痕摸摸她的小腦袋,問道:“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
蘇可一聽,臉上突然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紅暈,接著笑嗬嗬的答應:“好啊好啊。”
蘇府不用動是因為,如果陌百裏在他們回來之前就想要鏟平了這裏,那麼現在,蘇府早就不存在了。如今,蘇府依然好端端的,那便不用費心讓蘇秦他們搬走了。
在蘇府住了一夜,秋寒悄悄的問遍了每一個人,他要知道,他的王子到底是怎麼會在洞房花燭之夜受傷的。
問了一夜之後,秋寒基本上弄清楚了整件事情。
反正總得來說就是,薛沐葉捅了他們家王子,並且是因為薛沐葉以為自己家的主子殺了她的爹娘。
這個結論讓秋寒十分憤怒,薛家的那兩個人,明明就那麼好好的活在江南呢,薛沐葉怎麼可以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去殺害自己的王子呢?
秋寒氣衝衝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敲陌子傾的門了。
陌子傾看著冒著怒氣的秋寒,奇怪的問:“一大早的,怎麼是這幅表情,怎麼了?”
秋寒替陌子傾叫屈:“王子,您明明沒有殺薛延之他們,為什麼不告訴小郡主呢?”
陌子傾嘴角擒了一抹苦笑,他頓了頓才說:“那時候,丫丫的匕首已經插在了我的胸口,如果我告訴她,她的父母並沒有死,而且在江南好好的活著。丫丫會因為殺了我而愧疚,那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我告訴了她事實,她怕是會意氣用事的跟我一起去死,嗬,終究還是舍不得傷害她。”
秋寒可沒有陌子傾那麼高尚的情操,他按下了腰間的劍,請示陌子傾:“既然小郡主已經認定了自己父母已死,不然我去殺了他們好了,幹脆坐實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陌子傾攔著他:“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追究,懂麼?你不光不能去殺害他們,還要暗中派人保護他們,如果陌百裏還知道他們活著,為了保險,他一定會對薛家的兩個人痛下殺手。”
秋寒隻覺得自家的王子簡直是愛心泛濫,因為薛延之,他家的王子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王子非但不怪他們,居然還要自己派人去保護他們。
想想這個場景,秋寒就覺得不爽。
雖然是薛沐葉將陌子傾給捅了,但是借他秋寒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偷偷的去江城將薛沐葉殺了為陌子傾報仇。
跟在陌子傾身邊這麼多年,他明白,那個小女孩在陌子傾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不能殺薛沐葉,秋寒一腔怒氣無處發作,就想找薛沐葉的家人,反正在薛沐葉的意識裏她的父母已經死了,不如就讓他們真的死了好了。
可是現在,王子不光不讓他殺,還讓他去保護著,真是沒辦法接受。
秋寒還想要再說什麼,但是看陌子傾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他便也不再說什麼了,垂下了眸子,答應著下去了。
秋寒下去之後,隻是隨意的將這個差事分給了另一個侍衛,他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更重要的,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將那薛延之兩個人給殺了。
下午,蘇慕痕與陌子傾整裝好了之後,就準備去駐紮在不遠處的軍營了。
蘇可一臉興奮的跟在蘇慕痕的身邊,悄悄的湊近了蘇慕痕的耳朵:“大哥,待會兒爹娘要是不讓我去,你可一定要堅定不移的帶著我走啊。”
蘇慕痕疑惑,問道:“為什麼爹娘不讓你去?”
蘇可嘟著小嘴,憤憤的說:“子傾哥他們走了以後,爹爹親自去了一趟軍營把我給抓了回來,本來白岩還答應無論如何都會留下我的,結果跟爹爹談了一次話之後,就一點也不講情義的將我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