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古小鈺的眸光時,又瞬間被溫柔取代。
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我們的寶寶叫什麼?”
“男孩子叫石頭,女孩子叫沙子。”
“……親愛的,你還能再俗點兒嗎?”
“俗嗎?”古小鈺糾結著咬著手指頭:“師父說寶寶的小名叫得俗氣點兒,那才好養。”
晨曉汗。
突然想到什麼,他把玩著女人的秀發,眸光裏多了幾分促狹:“你的小名叫什麼?”
“呃……這個……”
“小花?小草?還是野花?野草?”
“喂!!”古小鈺叉腰坐了起來,眸帶抗議:“什麼野|花,我那麼野嗎?”
“所以真的叫小花?”
看古小鈺抿著紅唇一臉憂傷,晨曉捧腹大笑了起來。
“叫小花怎麼了?不好聽嗎?”
“好聽啊!哈哈哈……”
“好聽你還笑?”
“哈哈哈……”他的笑聲就是止不住啊怎麼辦?
“哼!讓你笑!”古小鈺惱羞成怒,兩手指突然往他身上一戳,晨曉的笑聲更加狂烈了!
“哈哈哈……你、你點我笑穴做什麼?”
“讓你笑個夠!”女人股著腮幫子,傲嬌地哼了一聲。
晨曉笑得眼角泛淚:“別、別玩了,給我解開。”
“那你說我們的寶寶就叫石頭和沙子行不行?”
“行行行……”無辜的寶寶們啊,你們就這麼給親爹給賣了!
然後在數月後,他們用來這世上的第一聲哭聲表示對這名字的抗議,那是後話。
這會兒,晨曉逗完了古小鈺,把女人哄睡著之後,向著書房走去。
電話接通著:“對方什麼來路?”
“身份很神秘,隻知道投資了許多家博物館,A市的博物館也有他的股份。”
“哦?名字?”
“夜弑君。”
好有殺氣的名字。
晨曉微微眯了眼,明亮的燈光下,他宛如一隻蟄伏在暗處裏的雄獅,靜靜地等待著獵物們的互相搏殺。
“頭兒,今天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再要追蹤他們恐怕很難。”
“我自有辦法。”晨曉說著,雙手在鍵盤前飛快地敲動了起來。
十分鍾後,郵件發出,他冷聲吩咐:“按照上麵的細節認真執行。”
“是!”
一陣大風吹來,如強健有力的勇士,緩緩地推開了天邊的烏雲。
他抬頭仰望著漸漸從濃雲後頭嬌羞露出笑臉的月牙兒,唇角微微勾起!
……
古小鈺再度去找吳銘子,是在古墓被徹底清空後的第四天。
從古墓裏找到的文書上記載著,這個古墓並非雙皇時期的黃帝陵,而是一個公主的陵墓。
安平公主本是當時文存皇後的愛女,皇位的最佳繼承人選,當時因為愛上了一個不知名的神秘男子而遭到雙皇的反對。安平性格剛烈,執意寧棄皇位也不願意放棄真愛,因此被當時最具有社會威望的天師送上了祭壇活祭。
在安平公主死後,雙皇感念她的仁孝,又將雌龍炎鐲放在了她的棺木中作為她的陪葬品。
然,木廣元帶領的考古隊挖掘出來的古物有上千件,其中金箔玉器六百多件,獨獨少了那個充滿傳說色彩的龍炎鐲。因此,大家都斷定,龍炎鐲在古墓開采之前就已經被盜墓賊光顧過了!
古小鈺找吳銘子,是想要那個龍炎鐲。
她一見到人家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吳銘子抿著清冷的唇,心思難測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就在古小鈺以為他會拒絕她的時候,他突然開了口:“給我一個把它交給你的理由。”
“師父想要它。”
“僅僅是這樣?”
“大師兄,龍炎鐲的傳說你是知道的吧?師父有多愛師娘,你也是知道的吧?我不能斷定龍炎鐲一定能幫師父追溯到有師娘的年代,但,能圓了老人家的夢,總歸是我們的一片孝心。”
“孝心?”吳銘子皺眉。
也許對一個背叛者來說,“孝心”二字此刻成了他最大的諷刺。
他沉默著,如一尊陷入了沉思的石雕一般,沉浸在別人觀望不到的世界中。
古小鈺抿著唇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屋子裏的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壓抑得讓人呼吸困難。
“大師兄?”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孝順的好徒弟。”吳銘子沉冷的話語打消了古小鈺的期盼,“抱歉,東西我已經給別人了。”
“你賣了?”
“師妹,我也有想得到的東西。”
“……”麵對吳銘子眸子裏的苦澀,古小鈺突然啞口無言。
在她看來,吳銘子是強大而無欲無求的獨行俠,她一個平凡的小師妹一直站在仰望他的角落裏,他可以用他的光輝籠罩著她,她看到了他的光耀,卻看不到他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