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盈盈驚訝盯著尚舞手中電話,這個大鼓,終究還是蒙不住人了。
她有些遲疑的看向尚舞,“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尚舞顫抖的雙手熄滅了手機的屏幕,一字一句,在這一瞬間變得冷漠了起來。
“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
張盈盈果斷的點了點頭,“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程詩曼這個賤貨得逞!”
她一向性子直,此刻也因為這個殘酷的真相氣的牙癢癢。
尚舞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於公於私,我都不能讓程詩曼跟他訂婚。”
尚舞的心頭一緊,“盈盈,你知道為什麼陸一遊會答應跟程詩曼訂婚嗎?或者?”
她多少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是陸一遊真心願意的呢?
正在這時,安排好宵夜的上官翊款款而來,如期的回答道:“尚小姐,這個你不用擔心,陸一遊答應訂婚,完全是因為陸山河年事已高,醫生已經下達了一年生死令了。陸山河此生的遺願就是沒抱到重孫,壓迫之下,陸一遊才不情不願的點頭了此事。”
尚舞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幸好。
張盈盈向她的身邊靠了一些,低聲道說,“現在陸一遊對你的印象還存在在三年前你劈腿之後不辭而別,當務之急是要先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你們兩人的隔閡解開了,相信陸大少自然不會與那個賤人訂婚。”
畢竟,這幾年明眼的人都看的出陸一遊對於自己這個“死去”的前妻的喜愛。
兩人之前住過的半山別墅。
陸一遊是靠著全市整個地產商的壓力之下,力爭的這棟別墅的完好。
即使他再也沒回去過那棟別墅,但一直默默的守護著這棟別墅的他,應該也是對往日情的無法釋懷吧。
尚舞點頭,“你說的對,他現在確實是...挺討厭我的...”
比方說,在海邊發生的那件事情。
她現在想起來,臉色都有些羞紅。
上官翊選了個靠近張盈盈的沙發,既然來都來了,就參與進來她們之間的談話吧。
張盈盈歪著腦袋想著,“當初那些照片拍的是你和林教授,隻要你跟林教授出來解釋,我覺得陸大少肯定會相信的,但是現在急就急在!林教授帶著美術學院的那群新生們出國采風去了啊,大半個月才會回來呢!”
他們美術院係的新生,在大一暑假的時候,都會跟隨著係裏麵的主任教授等出國采風。
前兩年她們大一暑假的時候還隻是出省了,現在越來越高級了,都跑到國外去了。
遠水救不了近火。
張盈盈轉了轉機靈的眼珠,亢奮的說道:‘那這招不行,咱們就用色誘!嘿!好家夥,我聽外麵傳聞,陸大少為了尚舞這些年來潔身自好的很,想必一定饑渴到不行吧?’
尚舞幾乎和上官翊同時臉色一黑,然後雙雙麵無表情的看向提著“好點子”的張盈盈。
為自己的未婚妻能說出這種話,上官翊覺得丟臉的很。
他起身,高大的身軀投下來的陰影將歡喜的張盈盈瞬間的俯壓住。
上官翊一拉,就把張盈盈拉在了自己的沙發邊上,並且叮囑她,“道理雖然如此,但話不可以這麼糙,懂嗎?”
張盈盈想了想自己剛剛冒出來的話......
有些後知後覺的低頭,“尚舞,你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嗎?”
尚舞一個頭兩個大,但是目前除了這個方法以外好像沒有什麼可行的事情了。
上官翊察言觀色,在了解到尚舞並不是很反感之後,提到:“你需要我給你提供一些陸一遊的私人行程嗎?”
畢竟,製造偶遇是很需要的事情。
不然直接送上門去,跟陸大少說,你睡我吧,睡了我那件事情就是假的了。
這不太科學,況且,陸一遊也不是傻子。
現如今,隻能製造各式各樣的偶遇,讓陸一遊發現當年的那個人其實純潔依舊,魅力不減。
讓他真正的敢承認在自己心中,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張盈盈給了上官翊一個大拇指,那得意的神色就好像在說:還是我老公厲害一樣。
尚舞看著他倆和諧友愛的氛圍,今日還總算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好在她這個閨蜜啊,是真的找對了人。
翌日清晨,尚舞硬生生的是因為身體太不舒適而醒過來。
他們家的客房的床太軟了,她喜歡睡像木板一樣的床,對於這麼軟的床,她隻能愁眉苦臉,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