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的夜晚特別的安靜。
安靜到甚至可以聽見一些蟲鳴,尚舞剛從浴室裏麵出來,裹著浴巾半躺在床上,翻閱著三年前的一些財經雜誌。
雜誌上有很多關於陸一遊的報道,有些膽大的媒體,還把偷拍到他的照片放了上去。
這些不算清楚的照片上麵,可以從黑色的豪車上窺到他的冷漠的俊顏。
尚舞輕盈的笑了出來,這個男人,果然是習慣了在人前如此冷漠,好像他的溫柔,都隻屬於她一個人一樣。
“笑什麼?”陸一遊帶著磁性的聲音在房間裏蔓延了開來。
酥酥麻麻的。
他的頭發滴著水珠,浴巾隨性的圍在他的腰間,遮擋住了重要的部位。
可胸肌腹肌這些東西,統統都露在外麵。
尚舞盯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
隨後放下手中的雜誌起身向他走去,扒了扒他濕潤的發絲,還有些水珠灑了下來。
她去浴室拿了一條幹毛巾之後,踮起腳尖幫他擦著頭發。
幹毛巾迅速的吸收了他頭發上的水珠。
陸一遊拉住她的手,俯下身去,“幹了嗎?”
尚舞點頭,“嗯,差不多了。”
陸一遊在收到回複之後拿過她手中沾了些水珠的毛巾,往後一甩,“幹了的話,那就去做正事吧?”
他的劉海有一縷調皮的散了下來,落在他的眉骨上,特別的有味道。
尚舞低頭,“正事...是什麼?”
她還沒聽到陸一遊的回答,就已經被撲倒在了床上。
“正事嘛?就是夫妻之間,晚上一定會做的事情。”
尚舞感受著他的重量,正對著他一張迷惑眾生的臉,“誰說夫妻每天晚上都會做這件事情?”
她挑眉,“報道上麵說的是,正常夫妻每個星期是兩到三次吧?”
她好不容易,在言語上占了一些上風。
陸一遊笑,“那你會算數嗎?我教你算,現在呢,咱們主要是把之間三年的給補回來,我粗略的算了一下。”
他停頓,思索了一下,很快說道,“三年有一千零九十五天,大約有一百五十六周,一周三次,一晚上一次的話,你還差我四百六十九次。”
他對數字很敏感,敏感到尚舞都覺得有些變態了。
果然,言語上,還是占不了他的上風。
尚舞聳聳肩,既然——
言語上占不了上風,那就床上占一些上風吧。
思及此,她一個反轉,把陸一遊按在了身下。
長夜漫漫,巫山雲雨。
翌日清晨,陽光灑滿了整棟半山別墅。
別墅裏的中央空調放送著冷氣。
陸一遊還在被窩裏麵補覺,尚舞拿著蘋果赤腳走在廳裏,打開電視,看著節目上的頻道放送。
幾乎所有的財經頻道都在報道著這些天關於陸家的事情。
野生陸公子的黃粱一夢。
這個標題讓尚舞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野生陸公子,野蠻又不客氣的稱呼。
原來,陸雙易跟陸式的兩大股東簽署了股權轉讓的協議,並從危家拿到巨大款項以達成這次的股權轉讓協議。
不過協議的最後一條清清楚楚的寫著,如果陸雙易最終成了陸式最大的股東,那麼喬家跟梁分紅起碼百分之二的股權。
如果最後陸雙易沒能成為陸式最大的股東的話,股權將再次的變更成為喬家跟梁家的。
喬梁兩家返還收到的巨款百分之九十五,剩餘的五點兩家平分。
這筆生意,怎麼算,喬家跟梁家都不會虧,甚至還有得賺。
隻可惜了陸雙易。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是小,更甚的是,這件事情已經讓危家十分的不滿意這個未來的女婿了。
他這麼一來一回,平白無故的送走了危家的幾千萬,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危家自然是有了意見。
不過此時,意見最大的人,恐怕還要數危薇了吧。
養了陸雙易這麼多年,他的承諾是拿下了陸式再結婚,而如今陸式沒了,婚禮自然也是沒了。
陸雙易還被陸一遊狠狠地揍了一頓。
危薇此刻,恐怕是恨得牙癢癢了。
尚舞咬了一口蘋果,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因為他們兩人一覺都睡得太久了,所以醒來的的時候直接讓張姨做了中飯。
張姨也是樂得自在的在廚房裏忙活,這裏就像是她的老戰場一樣,她還是喜歡有人情味的半山別墅。
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傳說中整個A市最豪華的荊棘園。
張姨的飯坐好了,尚舞上樓去叫陸一遊。
中央空調的冷氣開得有些大了,她赤腳涼涼的走在地板上,不自覺的就抖了抖肩膀。
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推了開來,陸一遊窩在墨色的被窩裏麵,隻露出一張俊俏的容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