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天,亮的不是特別快。
Jack一般都有早起陪同陸總晨跑的習慣,但——
今兒個早餐,他從附近的公園裏運動完了回酒店,都沒發現陸一遊的蹤跡。
倒是在酒店的自助餐廳裏看到白瑜陌心不在焉的在那裏吃早餐。
Jack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身運動裝扮出現在餐廳裏。
“嘿,白小姐!”
而白瑜陌則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身體魔怔了一下,迅速得朝著來人點著頭。
那情緒掩蓋的很快,但Jack好歹也是在陸式工作了快十年的人,她再會掩飾情緒,也逃不過Jack的眼睛。
他走進,看了看她桌上的早餐,擺放了很多,但每一樣沒隻無心的挑動了幾下,根本就沒吃。
“白小姐?怎麼了?”
Jack尊稱白瑜陌一聲白小姐,也不過是因為看在陸一遊的麵子上。
實際上,Jack對這種渾身沒有任何閃光點,卻還拿著陸式不菲的工資的女人,有些打心底的嗤之以鼻。
要說這白瑜陌做的最好的地方,也不過就是比那程詩曼會“悶聲發大財”了一些。
程詩曼總是喜歡昭告全世界,聲明陸一遊是她的。
而白瑜陌呢,就是喜歡一點一點的插進陸一遊的生活中來。
白瑜陌敏感的擦了擦鼻尖,笑得人畜無害,“沒事,就是太早了,胃口不太好。”
Jack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那你早上有看到陸總嗎?”
提到陸總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能感覺到白瑜陌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身體。
是那種非常細微的小小動作。
“我,我不沒看見啊!”她努力微笑下麵掩蓋的情緒讓Jack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嗯,那好吧,你慢慢吃,我回房間去整理文件了。”
Jack跟白瑜陌所住的樓層在十五樓,陸一遊所住的樓層位於十四樓是酒店裏麵的總統套房。
Jack在電梯裏麵想著去十四樓看看,於是在電梯上按下了十四。
1401的門口緊閉著,倒是1402特別的吵,裏麵還發出一些爭吵著的聲音。
甚至,好像還有人在裏麵打架鬥毆。
Jack俯身在1401的門上,想聽聽裏麵會不會有啥聲音傳出來,但是什麼都沒有。
裏麵靜謐的很,他轉身離開,想著陸總到了慢節奏的城市,說不定也想把生活的節奏放慢下來而已。
而1401裏,一市旖旎,美好而又曖昧的味道在空氣中肆意的彌漫著。
尚舞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人輕柔的吻著她。
她輕哼一聲,無法逃過這個美好的吻,於是隻能動情的回應著吻著她的人。
可這美好太過於真實,真實到腳邊的絨被被踢開了,還有些涼意。
她驚慌的睜開秋水般的眸子,驚恐的看著眼前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陸一遊!”
情急之下,她隻好喊到他的名字。
陸一遊薄涼的一笑,那嘴角竟然生生的有些嘲諷的意味,“果然是處心積慮想接近我的人。”
他想起昨晚在機場外白瑜陌說的那番話,這個女人,不過是想一些錢而已。
他薄涼的笑變得淩厲了起來,帶著溫度的手掌掐在她的脖子上,“說,接近我是什麼目的?還讓你不惜後果的在我的茶杯裏下藥?”
尚舞一時之間手足無措,想要解釋,卻發現他口中的一切都太過荒唐了!
“我處心積慮的接近你?”她忍不住反問道,這些年來,如果說她處心積慮的做過一件事情,那這件事情隻有處心積慮的逃離他!
陸一遊不羈的墨眸停留在她靡顏膩理的一張臉上麵。
劍眉間滿是溝壑,他氣勢淩人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這些年來,有很多像她一樣的女人,對他前仆後繼樂此不彼的想要上他的床。
但這一切,都令他厭惡的很。
昨晚的歡快在他的腦海中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有的,隻是對身下這個女人的失望。
原來,她也不過是跟其他的女人一樣,拚了命的想上他的床。
尚舞想底氣十足的跟他對持下去,但顯然,對持對她來說,並沒有好處。
她隻想早早的結束這短暫的荒唐,然後逃離他的身邊。
她的臉上有些倔強,“對啊,我就是處心積慮的接近你,處心積慮的想睡你。”
陸一遊的瞳孔有了一些隱忍,他手中的力氣加大了一些。
“你生出來,不是為了處心積慮的上一個你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的床!”
他的語氣裏滿是羞辱,可盡管如此,尚舞都覺得這語氣裏滿是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