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顆忐忑的心,尚舞在化完妝之後就等著上陣了。
她整個人在鏡頭前麵有些不自然,但是這種不自然她很快就調節好了。
其他的情景拍起來也沒有什麼難度的,畢竟作為一個畫家,導演在表演的專業性上麵,要求也沒那麼的苛刻。
隻是在借位吻戲的時候,尚舞要稍微的往下彎腰,這彎腰的弧度,讓尚舞覺得有些難受了。
現在的拍攝畫麵,為了看起來唯美一些,也不管那麼多了。
其實這個角度接吻,還真的隻是看起來唯美而已。
尚舞的手反向抵在桌子上麵,然後整個人往下彎往下彎,那個男生就一直往上麵欺上來,然後輕輕的,輕輕的借位,腦袋的方向稍微的轉變了一些,擋住了一些鏡頭的視野,以此來達到借位的標準。
“卡!”
中年的導演大喊一聲之後,宣布整個情景拍攝完畢。
尚舞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了。
她長長的舒氣人,剛剛拍完的男生立馬就湊到導演那裏去了,看剛才的畫麵。
尚舞也跟著走了過去,還是有點好奇自己在鏡頭裏麵是什麼樣子的。
她往那邊走著,人很多,也不知道是誰的腳忽然的向前伸展了一下,幸好她反應夠快,在眼底瞟過什麼的時候,就立馬收住了腳上的動作。
索性,她的小腿處也隻是撞到了那個人伸出來的腿。
尚舞低頭一看,然後眼神上抬,看見伸出腿的那個人,是蔡麗莎,原來剛剛能夠感受到的惡意並不是假的。
尚舞有些不解的看著蔡麗莎,“你?”
她蹙眉頭,樣子要多疑惑有多疑惑,什麼仇什麼怨,用得著這樣?
而蔡麗莎隻是立馬從桌椅上起身,做了幾個伸展的動作,嘴裏念念有詞,“哎,最近都沒怎麼運動了,坐一會兒都覺得腿有些酸了,不好意思啊尚小姐還沒看到你從我前麵過去。”
她說完,又把所有的鍋甩到尚舞的身上,“對了,你以後走路的時候能不能別像個鬼一樣?發出點聲音來,不然誰知道你走過來了?”
尚舞無法接受這個謬論,她耿直的說道,“那大家要眼睛做什麼?”
“你?!”
麵對反駁的尚舞,蔡麗莎是非常的不爽,她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什麼意思?現在是怎麼樣?剛這樣公然的叫板我這個製作人了嗎?尚小姐,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節目還沒播出去呢,你是不是應該對我尊重一點?”
尚舞不深呼吸簡直就是不能跟這種人對話。
她動了動嘴唇,說道,“蔡小姐,尊重這種東西,是互相的,我不會去尊重一個,不尊重我的人。”
她的話裏的意思,已經說的夠明確了。
正是因為這種明確所以讓蔡麗莎更加的煩躁了。
她收了人的好處,當然要做一些事情了。
不過也正好,這個人不聽話,她也有地方下手。
蔡麗莎在聽到這番話之後,整個人向尚舞逼了過去。
要是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尚舞還是會稍微的退讓一下的,但是就在剛剛蔡麗莎企圖把腿伸出來絆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對蔡麗莎這個人已經沒必要做一些忍讓了。
尚舞也底氣十足的看著來人,挑了挑眉,嘴角好看的揚了揚,不驕不躁,也不氣。
倒是顯得蔡麗莎像是個跳梁的小醜一樣在那裏蹦躂,這對比更是讓蔡麗莎心裏頭怒火大的很。
她指著尚舞說道,“我還真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畫家,人家說畫家都是文藝謙卑的,而你呢?節目組讓你做事,你覺得累,讓你走快點,你也覺得累,你要是不想做這個節目,我們真的不勉強的。”
反正亂說話又沒罪,所以蔡麗莎這番話也是說的很理直氣壯的。
尚舞笑了笑,眼神裏的氣場是蔡麗莎加大多少分貝都沒有的。
那是一種曆練,是歲月賜予的氣場,是虛張聲勢達不到的境界。
“我不想跟睡不醒的人說話,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換人這件事情,我之前說過了,隨你們的選擇,我不會去說多餘的話。”
尚舞的立場很明確,這次的節目不是誰纏著誰,誰攀附著誰在做,一個雙贏的事情,為什麼搞得尚舞好像求著他們一樣。
更讓人惡心的事情就是,蔡麗莎說話的語氣跟方式,總是能把你猜測一番之後給你定罪。
這時候導演就站起來打圓場了,“小蔡,別說了別說了,這不是拍完了嗎?還多說這些事情做什麼呢?合作愉快就好了,大家出來做節目的,都不容易的。”
尚舞這時候甚至有些感激這裏還算是有明事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