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遊早已經火上眉梢了。
星眉早已經是怒火蓬勃了,當尚舞的一杯熱咖啡潑在對方身上的時候,陸一遊才覺得解氣了一起。
他合上了電腦,隨後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了服務員,“您好,幫我上一杯咖啡。”
“請問您喝什麼。”
“隨便來一杯,熱的就行了。”
他說完,服務員遲疑了一下,畢竟這種時候不是點咖啡喝的時候吧?
尚舞有些摸不清頭腦的小聲問道,“你幹嘛?”
知道他處事從容,悠閑淡定,但不至於在這種時候還點一杯咖啡喝這麼的悠閑吧?
很快,服務員用木色的托盤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陸一遊迅速的將白色的慈悲拿了起來,很是滿意著嫋嫋的熱氣,下一秒,他的手一滑,杯子正好對著吳海波的腿中間倒了下去。
一聲嚎叫恨不得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啊啊!”
滾燙的咖啡順著吳海波的褲腿蔓延著,陸一遊冷酷的表情終於是緩解了一些。
一旁的服務生嚇的話都不敢說了。
尚舞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了,她輕輕地拉住陸一遊的手臂,皮衣的觸感很好,“一遊,一遊,你在幹嘛,別這樣!”
她低呼了一聲,陸一遊把瓷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比較清脆的聲音,他回頭認真的看向尚舞,“他欺負你,很不巧,被我看到了,這隻是小小的懲罰而已。”
他說話之間,甚至都還帶著一些憤懣的情緒,很淺很淡,但是尚舞足夠了解他,所以聽得出來。
對方被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舌頭打著結,用一種無比憤恨的眼神看著陸一遊。
很快,這種眼神在瞟到咖啡店裏轉角進來的人的時候變了,變成了一種得意的情緒。
尚舞往後回身一看,才發現有個同樣是中年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她眯起了眼睛,覺得對方長的確實是有些熟悉。
好像是在哪個電視台裏麵見過,但是就是想不太起來了。
隻見吳海波稍稍起身喊道,“姐夫!”
可能是因為身體被燙傷了的原因,他隻能稍微的起來一點,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但是這種緊繃的狀態中又有一些稍稍的得意。
吳海波揚起嘴角瞟了一眼陸一遊。
陸一遊懶得回頭,隻是定定的看著吳海波,然後挑高了眉頭。
來人提著一個公文包,像是剛剛談完事情一樣,有些淩然有些匆忙,但眼底更多的是一種高於頂的感覺。
提著公文包的男人一眼就看見了這邊狼狽的吳海波,隔著幾米遠就開始關心的問道,“小吳,怎麼了?”
對方的語氣裏的熱情大過於顏麵上的熱情。
吳海波指了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男一女說道,“姐夫,我被人潑傷了,今天我得讓這兩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他手指都有些生氣的顫抖。
許林霄接到這個小舅子電話的時候正在不遠的會所裏麵談著事情,匆匆趕了過來,還真發現是出了一點事情。
許林霄是電視台的副局長,當然坐上這個位置還是要靠吳海波的姐姐,也就是自己的老婆的。
所以吳海波一個電話過來,他雖然不是那麼的爽快,但也是及時趕到了。
在A市,能惹得起吳家,以及電視台副局長的人還真的不多,許林霄還真想知道那個穿著皮衣的小年輕是什麼人。
不過從背影來看,還真有些熟悉的感覺。
他幾步上前,沒有著急去看穿皮衣的人,也沒有著急去看他背後的女人,隻是上前一副擔憂的模樣查看了一下自己這個小舅子的傷勢。
然後掏出手機,坦然自若的把電話打給了市中心的醫院,“你好,我是電視台的許總,嗯,弟弟被潑傷了,你們準備最快的救護車還有最好的醫療設備,對。”
對方這一番話,很顯然是還沒開始跟身後的人對持就已經把自己的身份講明了。
電視台的許總,準備最好的救護車跟最好的醫療設備。
不愧是在社會上處世多年的人,他不用很用力的向你說明一些東西,隻是稍微不小心的透露一下就可以了。
往往這樣,比很用力的吹噓自己反而是更加的用說服力。
在這一點上,尚舞不得不覺得這個許總,比他的小舅子好多了。
但是——
許總,總是聽著覺得莫名熟悉的一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