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被陸一遊這麼一吼,倒是把他從神魂顛倒吼到了意識清醒。
下一秒,整個別墅裏就傳來了門被狠狠關上的聲音。
尚舞在溫熱的懷裏呢喃了一聲之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可是——
眼前的人是怎麼回事?
她花了大概十秒的時間來緩衝這件事情,終於可以接受昨晚自己困到不行就這樣睡著了的事實了。
然後又花了十秒鍾的時間來正視兩個人現在的姿態。
是的,姿態。
陸一遊幾乎是覆蓋在尚舞的身上,用一種很是奇怪的姿態,尚舞惺忪著眼眸,因為剛醒的原因,嗓子還有些沙啞,“你,在做什麼?”
陸一遊挑了挑眼眸,這才認識到自己的吧姿勢並不是那麼的優雅,他假意咳嗽,實際上的掩蓋自己的尷尬。
尚舞暗自罵了罵自己,昨晚為什麼不直接強硬的推開某人的胳膊,然後直接溜走了算了?
免得這一大早上的就如此的尷尬。
她也同著陸一遊咳嗽了一聲,之後慢慢的向後退著。
向後退幹嘛?
當然是找衣服穿啊!
可是,兩個人昨晚實在是太過於激烈了,怎麼樣個激烈呢?
看衣服散落的方式就知道了,衣服如果是脫在床上的,那麼兩人應該是不慍不火慢慢來的。
衣服如果是散落在床下的話,那麼兩人應該是有些小火熱的。
那如果衣服是散落在衣櫃那裏的話呢?
妖精打的這場架,激烈的很。
尚舞臉紅心跳,退了很遠,卻在床邊並沒有看見自己散落的衣服,反而是在三米開外的衣櫃那裏,看到了自己的衣物。
圍巾,大衣,毛衣,以及......黑色的內衣......
她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整個人退到了陸一遊剛好視線能裝滿的地方,她簡直......
陸一遊別過眼去,腦子裏一片亂,昨晚發生了什麼?
Jack給他送了味道怪異的武夷山大紅袍,然後他喝了幾口之後就去泡澡了,在浴缸裏......
在浴缸裏,然後他聽見了那個清亮又熟悉的聲音,而後......
後麵的事情,參照此時整個房間的樣子,以及尚舞的模樣,大概就能猜出個大概了。
聰明如陸一遊,肯定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那杯味道怪異的武夷山大紅袍。
他起身,健碩的身軀一覽無遺,展露在尚舞的秋眸當中,尚舞覺得再怎麼說,她麵前的人也是別人的未婚妻了,所以她還是禮貌性的眼神回避了一下。
陸一遊修長的雙腿離開了大床之後,直接往衣櫃前麵走了過去,很是迅速的挑了一件浴袍之後就往門邊走。
他拉開門,Jack還沒有走遠,“Jack!”
Jack回頭,一臉受驚的樣子,“陸總,幹,幹嘛?”
室外的溫度有些低,陸一遊招了招手,“回來。”
他的麵容嚴峻的很,Jack在心底喊著:完了完了,陸一遊要不要這麼早就發現了是他的問題了?
Jack挪動著小步子從庭院的門前走到了臥室的門前,隨後,陸一遊回頭確認了一眼臥室裏的尚舞,她已經穿好了衣物,正在做收尾的動作。
有些慌張,慌張中透露著一些可愛。
他確認了之後,才讓Jack進了臥室裏的門。
Jack有些訕訕的站在門裏麵,笑了笑,看向尚舞,弱弱的打了一個招呼,“嗨......”
尚舞僵硬的笑了笑,說道,“嗨......”
“別嗨來嗨去了。”陸一遊的手在Jack的麵前搖晃了一下,示意他不用再閃躲了。
他坐在臥室的榻榻米上麵,姿態有些放鬆,“說說吧,怎麼回事?”
Jack裝傻,“什麼怎麼回事啊?”
尚舞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準備打個招呼了就走的,“那什麼,你們先聊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起身,大步跨了過去,還沒走兩步,在路過陸一遊的時候,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她渾身一震,看向陸一遊。
隻見陸一遊淡淡的動著薄唇,說道,“等一下,搞清楚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走也無妨。”
尚舞看著陸一遊的樣子,聽著他淡定的語氣,心裏莫名的就有些生氣了。
他那種想撇清關係的樣子,讓尚舞覺得有些窒息,她淡淡的開口,“我知道昨天是怎麼回事,你被下藥了嘛,而我剛好來了這裏,所以理所當然,水到渠成。”
她努力做出一副很無謂的樣子,在聳了聳肩膀之後,甚至逼真的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之後瞥著嘴角,“陸先生,現在我已經搞清楚了事情,我們就當昨晚隻是一個不小心的放縱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應該都能接受這個結果吧?那麼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