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的日常後續
1.
鬱辭萬萬沒想到,對喬鶴行和他的戀情反應最大的人,不是他爸,而是許呈。
當他告訴許呈,自己其實和喬鶴行偷摸戀愛了好幾個月的時候,許呈差點把桌子掀了,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鬱小辭你講不講義氣,哥們兒我幫你操碎了心,還幫你出主意拿下喬鶴行,結果你已經背著我跟人家勾搭幾個月了?”許呈氣呼呼的,差點要把鬱辭關房門外,有這麼當兄弟的麼,這種大事居然瞞了他幾個月,“咱倆完了,你和喬鶴行過日子去吧,我們分手了。”
鬱辭拿腳抵著門,不讓他關,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理虧,但是他和喬鶴行的情況實在特殊,不等喬家的事情安定下來,他和誰也沒法說。
“我錯了,”鬱辭可憐巴巴往門縫裏鑽,“你不是說好我要是和喬鶴行結婚了,你給我當伴郎嗎?你還當不當了?”
“不當了,婚禮不用請我了。”許呈哼唧了一聲。
“那我請方汝清當伴郎了,”鬱辭蔫壞蔫壞地笑起來,伸手去撓許呈的腰,他知道許呈怕癢,“方汝清家跟我爸也是認識的,肯定得來,到時候伴娘們一看方汝清這麼好看,肯定要打聽這是誰。”
許呈一想那個情景,臉都黑了半截。
“滾蛋。”他被鬱辭撓了幾下腰,沒繃住笑了出來,把門鬆開了。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生氣。
但這麼大一件事情,他作為鬱辭的青梅竹馬兼鐵哥們,不作一作難平他心頭之怒。
半個多小時後,許呈和鬱辭一起坐著打遊戲。
許呈隨口說道,“你婚禮扔不扔捧花,扔的話你給我扔啊,我正想和方汝清求婚呢。”
鬱辭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婚禮還早呢,不過到時候我肯定把花給你。”
許呈應了一下,其實他也就這麼一說。
但是萬萬沒想到——
三年後,鬱辭和喬鶴行舉行婚禮的時候,鬱辭抓在手裏的捧花,莫名其妙掉進了鬱沉言懷裏。
鬱沉言抱著那捧花,和鬱辭麵麵相覷。
商鳴倒是挺滿意,在眾多賓客的眼皮子底下,親了鬱沉言一口,“這寓意挺吉利,阿辭都辦婚禮了,我們什麼時候辦一個?”
賓客們倒抽一口氣,沒看出來啊,鬱沉言居然和他身邊最得力的心腹也搞到一起了,你們鬱家這風水看來有點彎啊。
一群人麵上不顯,心裏頭的八卦燈泡卻一個接一個地亮起來了。
鬱沉言惱羞成怒,卻到底沒有真的發火,隻是輕聲哼了一下,“一把年紀了,領個證得了。”
而本來已經準備好拿捧花的許呈,不僅懷裏空空如也,還要看別人現場發狗糧,頓時悲從中來,嗷嗚一下看著身旁的方汝清,斬釘截鐵道,“我也要結婚。”
許呈他哥的視線頓時和刀子一樣飛過來。
方汝清頂著這樣的視線,卻笑了起來,“好呀。”
2.
鬱辭和喬鶴行結婚才一年,八卦小報就逮到了喬公子偷吃的花邊緋聞,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捅出來的。
說來也是巧,這小記者本來是在蹲守當紅女星和影帝的地下戀情的,卻不想這女星的住處和喬鶴行的某處高級公寓在一個區域。
於是這小記者蹲守得哈欠連天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高挑俊朗的男人從一輛阿斯頓馬丁上下來,小記者根本沒認出喬鶴行,純粹覺得這車好尼瑪帥,但是再定睛一看,那高大的男人懷裏還抱著一個人,用黑色的西裝嚴嚴實實地遮著,看不見這人的臉,卻能看見一件黑色的小洋裙,小洋裙不算長,依稀能看見雪白修長的腿,還有一隻無力地垂下來的手腕,纖弱素白。
這明顯是個女孩子,因為一頭及腰長發隱約從西裝下露了出來,黑色的絲緞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