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多少人上無所謂
電話通了，嘟嘟的長鳴聲讓溫寧歡心中忐忑不安，這麼久沒聯係了，需要幫忙才想起打電話，會不會……
“喂，寧歡，是你嗎？喂？”
一個慵懶且溫柔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喚醒了失神的溫寧歡。
她慌忙回應：“安然姐，是，是我。”
“我正想著忙過這陣子找你出來逛逛呢，你這電話就打過來了。最近怎麼樣？忙不忙？”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呃……安然姐……”忙？她有什麼可忙的呢？忙著賣自己嗎？
“寧歡？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安然的聲音有些急，滿滿的都是擔心，還沒等溫寧歡回答，她又問：“你別著急，什麼事慢慢跟姐說。”
她想還上顧淮笙的錢，想要重拾那份卑微的自尊，可要怎麼開口？
溫寧歡短暫的遲疑，更加證實了柳安然心中所想，她的確是遇到困難了。
“錢的事？”
“嗯……”
“正好我公司接了出口的大訂單，缺一個隨行口譯，隻要能力夠老板願意出三倍的價格。你要是著急用錢我可以幫你申請傭金日結，你看行嗎？”不得不說柳安然太細致周到了。
“好！我一定努力通過麵試。”還沒等安然的話講完，溫寧歡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麵試？你的能力我還不清楚，那些都省了，我看……”安然略一沉吟，忽然笑說：“你看我這腦子，今晚正好是客戶的歡迎晚宴，你來參加正好合適。”
“好。”忽然被人安排的妥妥帖帖，溫寧歡有些不知所措。
“寧歡，姐妹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別讓姐擔心。你……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本來溫寧歡不好意思說出口，可聽到安然說出欺負二字，委屈的淚花已經噙滿了雙眸，他何止是欺負？
所有壓抑的情緒一下子決堤，淚水潸然而下。
聽到寧歡啜泣的聲音，柳安然不再追問，她靜靜的等……
過了好一會，寧歡吸了吸鼻子。
“安然姐，如果有個女人，嫁給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每天被嘲諷欺負，她想逃可卻又沒有辦法，命運像是將倆人綁在了一起，你說，她該怎麼辦？”
柳安然聰明如斯，怎麼會不明白溫寧歡是在映射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話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
“照你這麼說這個男人就是個混淡，禽獸！”
“禽獸？何止是禽獸，簡直是禽獸不如！”專注打電話的她卻沒注意，此時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溫寧歡罵出來之後，心想：對，這個男人就是混淡！什麼感情全都是空氣，當年一定是自己眼瞎！
“寧歡，也許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假如真沒有感情寧歡又何至於如此難受呢？
“誤會？嗬，他連心都沒長又何談誤會！”
一想到她和顧淮笙的關係，溫寧歡就頭疼，她很清楚誤會這詞太淺，說是仇恨或許更為貼切，畢竟那件事情太過沉痛了。
倆人對著電話痛罵一氣，溫寧歡頓時感覺心裏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