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兮一個姑娘家也就是動動嘴皮子,哪敢真的就這樣破罐子破摔?見冷清鶴眸子裏還滿是促狹,不由惱羞成怒,憤憤地跺腳,就紅了眼圈。
“是不是真的當我楚若兮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這不都是被你逼的?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確是喜歡你,從第一次看到你打馬遊街那一天就喜歡,做出許多幼稚而又爭強好勝的舉動,甚至不惜挑釁麒王妃,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可你一直對我冷冰冰的,看都不看我一眼。
父親非要將我送進宮裏,我不甘心,就想見你一麵,問明白你的心意。假如你心裏沒有我,我就徹底地死了心,再也不惦記著了。誰知道你仍舊還是置之不理,避而不見。我不想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葬送了一輩子的幸福,情急之下,就想了這麼個法子逼你。
我承認,是我不對,反正你笑也笑了,我又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今兒我就是破釜沉舟,豁出去了。你娶也要娶,不娶也要娶。”
姑娘說話幹脆利落,也不拖泥帶水,冷清鶴瞧著心裏舒坦。
都說男女互補才搭配,就是這麼個理兒。冷清鶴的性格略微有點軟弱,不夠痛快,所以就喜歡楚若兮這敢作敢為的脾性。
他仍舊是揶揄道:“這世間有強買強賣的,還有逼著非娶不可的麼?我可不敢娶你,我身體不夠結實,禁不住你父親與哥哥的拳頭。再說,你父親也不會答應。”
“你這分明就是故意!適才哥哥們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我保證,日後哥哥們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
“適才我就知道,今日怕是被訛上了,我若是不答應,隻怕今日都出不了這酒館的門。隻能認命。”
話說的很勉強,外麵悄悄聽音的幾位楚家公子卻興奮地直接撞開了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可都聽著呢,不許耍賴。”
楚若兮又羞又急:“誰讓你們偷聽的?”
可別嚇壞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他膽小怕羞。
冷清鶴卻坦然一笑:“適才若兮也說,日後你們不許動我一根手指頭,這話算數不?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四個大舅哥被這一溜大哥二哥的叫得暈頭轉向,那叫一個熨帖,立即就將他圍攏起來:“算話算話,以後打虎親兄弟,誰若是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們揍得他滿地找牙。”
二公子最為奸猾,補充了一句:“小妹除外,你們兩口子打仗,我們不摻和。”
這就叫偏向,就冷清鶴那小身板,不隻有挨打的份兒嗎?
冷清鶴覺得,自家老爹的話也有那麼一點道理,自己是應當學學金鍾罩鐵布衫,作為防身之用。
自己未來的人生,時刻就是在用性命冒險呢。
他跟楚若兮捅破這層窗戶紙,與四個大舅哥推杯換盞,鞏固了一下感情,回到相府,就趁著酒勁兒將自己的心意跟冷相挑明了。
冷相肚子裏的氣還沒有消,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痛快地答應這場婚事,立即將冷清鶴罵得狗血淋頭。
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無堅不摧,冷清鶴這個乖寶寶態度無比堅定地表示,尹詹士那裏,要娶你娶,絕對不可能。
父子二人一時間,鬧得也有一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