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緊緊地握起手,深吸一口氣:“慕容麒,我與你一起已經這麼久,我對你如何,難道你心裏就一點也不清楚麼?”
慕容麒冷笑,望著她的眸光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你也配談感情?”
這話令齊景雲都怔了怔,印象裏,慕容麒對待冷清歡一向是當成寶貝一樣言聽計從,今日怎麼竟然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呢?
尤其是這話音裏帶著的不屑與譏諷,那是從來都不曾出現在他的眼底眉梢的。
冷清歡即便是適才已經被慕容麒傷得體無完膚,心裏仍舊還有一點殘留的溫熱,所以才會跑來齊景雲這裏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希望,慕容麒隻是一時的情非得已。
現在,他的冷酷與無情,就如自己剛剛嫁進麒王府那時一樣,一切重新回到了原點。也或者說,自己先前隻是生活在他編織的甜言蜜語的假象裏,如今,終於撕開偽裝,露出了真相?
冷清歡轉過身,勇敢而又大膽地麵對他:“慕容麒,我不相信,你我這麼長時間的感情,你能短短幾日就抹殺了;更不相信,你是真的對我如此殘忍無情。告訴我,究竟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真的就是因為,我與齊景雲在山莊裏相處的那幾日嗎?”
慕容麒眯起眸子,低垂了頭,然後緩緩地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冷清歡絲毫感受不到溫柔,反而有一種嗜血的獰笑在他的唇畔蕩漾起來。
“誰允許你直呼本王的名諱的?你這樣肮髒的女人也配?人盡可夫,肚子裏還揣著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本王一想,都覺得肮髒。”
冷清歡的臉驟然間變得慘白。
“慕容麒,我問你,你還記得今歲三月,南山尼庵,紫藤花架下的那一夜嗎?”
慕容麒眸子裏瞬間有片刻的迷茫,撫摸著冷清歡的手逐漸變得遲鈍:“你怎麼會知道我與清琅之間的事情?那夜是你下的合歡散?對不對?”
語氣又驟然變得狠厲,指尖也猛然使力,卡住了冷清歡的下巴。
冷清歡痛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卻舍不得對他下手。
果然是他,那夜果然就是他。
隻是,他怎麼會將自己錯認成冷清琅?並且將冷清琅的罪過加諸在自己的頭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慕容麒,是我啊,放開我。”
慕容麒的手開始發顫,就像篩糠一般,不知道是在掙紮,還是在隱忍。
齊景雲拖著沉重的鐐銬,吃力地救下痛得幾乎窒息的冷清歡,憤怒指責:“表哥,你瘋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表嫂?”
慕容麒的確是瘋了,見到齊景雲橫在他與冷清歡中間,赤紅著眸子,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腦海裏,錦虞的魔咒一遍一遍響起:“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殺了她,殺了她!”
“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慕容麒鼻翼翕張,滿臉陰鶩:“我如何對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心疼了?”
“在我的心目中,你始終還是那個重情重義,有責任擔當,外冷內熱的麒王,我的表哥!你怎麼能這樣猜忌我們?表嫂對你情深義重,你又怎麼可以這樣傷她?”
“滾開,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齊景雲的話非但沒有打消他身上的戾氣,反而,令他更加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