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著,太特麼耳熟了,尤其是現在聽起來,這叫一個親切!
冷清歡都不用扭臉:“仇司少,你還在一邊說風涼話,他們要將我劫去南詔做太子妃啊,你還管不管了?”
“做太子妃?南詔是想亡國麼?我覺得,你可以去禍害禍害他們,利國利民。”
緊隨著這玩世不恭的調侃話音,繡著曼陀羅的一襲紅衣就已經飄然而至。
鬼臉人的忍術神出鬼沒,仇司少的劍更快,當即鮮血飛濺,就翹了兩個。
冷清歡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
“雲澈想娘了,我想媳婦了,這個理由夠不?”
“雲澈也來了?”冷清歡有點著急:“豫州這麵疫情還沒有控製呢,多危險!”
“這不能怪我,誰知道那個小兔崽子哪裏來的鬼心眼?竟然偷偷地用蟲子跟蹤我,我是半路上方才覺察,又擔心他出事,不得不接應著一塊來了豫州。反正有你這個神醫娘親在,他也不怕。”
真是讓人不省心啊,那麼憨憨的一個爹,怎麼就能生出這樣詭計多端的崽兒來。這娃到底是不是慕容麒的?自己是不是應當找機會給二人做個親子鑒定?
“那他人呢?”
“適才正好遇到地利搬救兵,我先行一步,蕾玉帶著他就在後麵。”
這裏這麼危險,小雲澈若是來了,豈不是添亂?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掩護我,我將人和救出來,我們就跑路。豫州是不能待了。”
仇司少一向聽話,立即挑起劍尖,護著冷清歡,直衝挾持人和的鬼臉人。
病秧子就一直慵懶地斜靠在轎子裏,臨危不懼,渾然並不將仇司少放在眼裏。
冷清歡飛身而起,手腕一翻,一蓬銀針直衝挾持人和的鬼麵人,當然,與此同時,她還給那夜白準備了一份出乎意料的厚禮。
獨門毒藥。
隻要那夜白中了自己的毒藥,不愁他不乖乖聽話,別說放了人和了,就是讓他束手就擒也有可能。那麼,疫情之危也就迎刃而解。
她借著銀針掩護,就將手裏毒藥朝著那夜白麵門處揚了出去。隻要他多喘兩口氣,毒藥就可以借著呼吸道進入體內。
可事實證明,人不能太貪心,更不能太自信。
轎子裏的那夜白緊捂心口,蹙起眉尖,呼吸變得困難,明顯是毒性開始發作,滿臉痛苦。
冷清歡身形一動,就來到了轎子跟前解救人和,並未將這個蜷縮成一團的病秧子放在眼裏。
鬼臉人都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被她輕易得手?
他們手中刀片一撩,擋掉銀針,猛然對冷清歡發動了急攻,迫使她將後背暴露給了轎中的病秧子。
這時候的那夜白反過來給了冷清歡一個驚喜。
他觸動轎中機關,轎子裏突然就伸出兩根鐵索,迅如疾風,捆住了冷清歡的腰肢,然後驟然一縮,將她整個人都卷起,拽進了轎子裏,而且,是落進了病秧子那夜白的懷裏。
啥叫扮豬吃老虎,就是他沒跑了。
冷清歡猝不及防,就覺得後頸處一麻,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提不起氣力來,明顯是中了病秧子的招。
而此時的病秧子麵色如常,哪裏還有適才要死要活的難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