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籌莫展,決定去一趟相府,與冷相商議一下,事情如何解決。
相府裏,冷相還沒有回來,應當是為了清驕的事情在奔走。
迎麵,正好遇上薛姨娘,也或者說,薛姨娘是聽說冷清歡登門,特意前來迎著的。
見了清歡與慕容麒行過大禮,不好意思地道:“王妃娘娘,妾身這裏有點事情相求。”
慕容麒先行去找冷清鶴商量對策去了。
冷清歡問:“怎麼了?”
“趕巧,清瑤今日恰好也回府了,在府上小住。我想請您幫著去瞧瞧,看她脈象可好?”
冷清歡想起上次在宮裏,皓王與冷清瑤不動聲色地與自己疏遠一事,純粹就是熱臉貼上冷屁股,因此搖頭道:“皓王府上有自己的郎中,也有自己獨有的調理方法。再說術業有專攻,我並不精於此道。”
薛姨娘不肯罷休:“王妃娘娘您不是外人,妾身就跟您實話實說。前日裏,清瑤房間裏闖進去兩隻毒蠍子,將她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雖說清瑤一再地說她沒事,但是這是小事麼?我這心裏就沒底兒。您給瞧瞧,我也就放心了。”
冷清歡再次推拒:“你瞧你,這不就是多心了不是?皓王人家是孩子的父親,比誰都寶貝這孩子。若是清瑤身子不對勁兒,還能不給她瞧病麼?是藥三分毒,清瑤如今身懷有孕,自然是能不吃藥就不吃藥。”
薛姨娘仍舊是一臉的擔心:“這當娘的,心裏頭就是不放心。再說了,皓王府好不容易有這個孩子,千萬不能有任何差錯啊,讓王妃娘娘您見笑了。”
話音還沒落,身後冷清瑤也趕了過來,身後跟著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婆子,麵有刻薄之相,瞧著眼生,不是相府的下人。
隔了老遠,清瑤就氣哼哼地質問:“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事沒事沒事。你怎麼還過來麻煩大姐呢?”
薛姨娘被女兒埋怨,絲毫不以為意,囁嚅著解釋:“你大姐又不是外人,你怕什麼?”
冷清瑤十分地不耐煩:“你怎麼就這麼多事兒呢?不過是有個身孕,你看你,吵嚷得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也不怕讓人笑話。大姐每日那麼忙,哪裏像你這樣空閑?”
冷清歡臉上大寫的尷尬。
冷清瑤說話一向夾槍帶棒,就是這種性格,自己早就習以為常。不過,這當著自己的麵,將薛姨娘劈頭蓋臉一通教訓,自己在一旁瞅著,真有點不自在。
好心地插嘴:“有句話叫做恃寵而驕,果真如此,我這個當姐姐的,瞅著薛姨娘這樣無微不至地關心你,都覺得眼饞。也就是跟自己親娘能這樣肆無忌憚地講話了。”
冷清瑤也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啊,大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家姨娘自從我有孕以後,老是一驚一乍的,太過於小心,成日這也不許,那也不能,我都快要憋出毛病來了。您瞧我這身板多壯實,像是那種風吹就倒的紙片人不?”
“不是姨娘大驚小怪,是你跟前伺候的丫頭分明說你見紅了......”
“閉嘴!”冷清瑤冷不丁地甩出一句,帶著凶狠的語調。
薛姨娘頓時一愣,然後眼圈顯而易見地紅了,抬手悄悄地抹眼淚。
冷清歡這次圓場也不想打了。
按照規矩來講,冷清瑤現如今乃是王府側妃,而薛姨娘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室,見了冷清瑤都要大禮參拜,更遑論是挨兩句訓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