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希塵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白色有些刺目,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終於清醒過來這是哪裏了,“我要出院。”
“司少,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醫生讓你在醒來後觀察一天,確定沒問題了再出院。”
“出院。”司希塵根本不理會阿鋒說什麼,下了病床徑直換上自己的衣服,便走出了病房。
“司少,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再離開吧。”眼看著一天一夜不曾吃過東西的司希塵腳步有些虛浮,阿鋒有些擔心的追了上去。
“去辦手續,不用管我。”司希塵一揮手,嫌棄阿鋒聒躁的說到。
阿鋒歎息了一聲,隻得領命去辦手續,“司少,你在樓下等我,辦完了手續,我載你回香溪。”
“不必了。”司希塵淡淡的掃了一眼走廊窗子外麵的夜色,夜深了,窗外的霓虹閃爍,真美的夜,可於他來說卻是恍若隔世般的感覺。
哪怕醒了,清醒了,但是身心仿佛還在火葬場的火化爐前,輕飄飄的,他已經不再是他了。
沒有等阿鋒,司希塵打了出租車,看到一家酒吧就下車了。
三流的小酒吧,人很多,魚龍混雜,亂。
司希塵尋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點了兩瓶酒,一邊喝酒一邊抬頭看著迎麵舞台上正妖嬈跳舞的女子,燈光襯著她的皮膚雪白,他沒有注意到女子的長相,就盯著她雪白的皮膚不舍得眨眼。
喻惜音的皮膚也很白,摸起來滑膩如脂的感覺,比這女子還猶勝三分。
兩瓶酒入腹,他以為他會醉了,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打了個響指,服務生過來了。
“一打威士忌。”記得初見喻惜音,也是在這樣的小酒吧,她一個人就象他現在這樣坐在角落裏喝酒,酒杯裏的酒就是威士忌。
從此,他的酒莫名的就全都換成了威士忌。
“先生,我可以坐下嗎?”一個女子風情萬種的隨著音樂搖擺著身體停在了司希塵的身邊,一股刺鼻的廉價香水味讓司希塵差點吐了,“滾開。”
還是喻惜音身上的味道好聞,那是一種純自然的少女身上獨有的味道,沒有任何化妝品的味道,清新好聞,讓他第一次遇見她,就戀上了她身上的味道。
“先生,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你放心,我就是陪你喝幾杯,不收費的。”
“滾。”司希塵已經忍無可忍了,長臂一揮,猝不及防的直接把女子摔到迎麵的桌角上,然後在撞擊中落地,好半天都沒起來。
司希塵根本不理會女子是死是活,繼續的喝著他的酒看著舞台上扭動腰肢的女人,可腦子裏,全都是喻惜音。
她死了。
她死了。
她死了。
他親眼看到她在火化爐裏化成了灰燼。
“希塵,少喝點,我們回家好不好?”忽而,身邊又一次傳來了一道女聲。
微微熟悉的聲音讓司希塵緩緩側目,酒意薰然下迷糊的伸手落在女子姣白的臉蛋上,下意識的輕喚,“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