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姓何的明顯是捏著趙南茜什麼把柄,才會如此威脅。
換做以前,我還有興致想知道,如今我的身份已經被厲少爵揭穿,孩子也死了,我沒那個功夫去搭理趙南茜所認識的人,受對方威脅。
我冷冷地說:“要錢沒有,想找厲少爵盡管去找。”
撂下這話我就把電話給掛了,對曾麗說:“以後這個人再打來電話直接掛了。”
“是,少夫人。”
果然掛掉後電話又打了過來,我直接阻止未接來電,將其拉入黑名單。
厲少爵淩晨了才帶著酒氣回來,我當時正在看資料,聽到動靜,看了眼時間才知道原來這麼晚了。
我起身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曾麗的聲音:“厲先生回來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不用了。”
曾麗不死心,攙扶住厲少爵,背後告我黑狀:“先生,今天有個男人打電話來找少夫人,少夫人挺生氣的,然後就給掛了,還說以後都不許接這個人的電話,我擔心少夫人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這哪裏是擔心,明擺著挑撥離間。
厲少爵果然感興趣:“少夫人還說什麼了?”
“少夫人說要錢沒有,讓對方去找先生。”曾麗觀察著厲少爵的神色,說:“先生,你說少夫人是不是被誰威脅了啊。”
曾麗也就這點小把戲了。
我心裏冷笑一聲,折身回房。
沒過多久,房門被人擰開,厲少爵大搖大擺的進來。
我手裏正拿著睡衣準備換,提醒他:“厲先生,你走錯房間了。”
在厲家老宅同睡一個房間是為了瞞過老夫人,現在這裏是梨園,根本不需要做戲了。
厲少爵恍若未聞,鬆了鬆領帶直接往床上一躺:“有點累了,今晚就睡這裏。”
這有點耍無賴了。
“那我去隔壁。”
我總不可能還跟厲少爵睡一起。
腳剛邁出兩步,手腕上一道力量,厲少爵將我扯倒在床上,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你怕我吃了你?”
淡淡的酒氣噴薄在臉上,讓我想起幾個月前,他也是這樣帶著酒氣回來,將我當成趙南茜。
“我是趙南笙。”我迎上他清淺的目光,揚唇一笑:“如果你有那方麵需要,我讓曾麗進來。”
我打工還他一百萬,可沒想過肉償。
不知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厲少爵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從我身上起來:“聽曾麗說有人打電話騷擾你。”
我也坐起來,糾正道:“電話是打給你老婆趙南茜,可不是我。”
厲少爵睨了一眼,又將目光落在旁邊桌子上的資料上,說了一句:“早點休息。”
見他往門外走,不打算在這裏睡了,心裏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
“厲少爵。”我出聲叫住他,想了想,還是問出心中困惑已久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去找趙南茜?”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一個厲太太就夠了。”
言下之意,他並不在意這厲太太位置上坐著的是誰。
厲少爵離開後,我坐在床沿發了一會兒呆。
接下來一周,我每天跟厲少爵一起出門去公司,他忙他的,我就在辦公室裏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