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你太不了解厲少爵了,他不會接受這些,隻有以命抵命。”
趙依這次真急哭了:“那把我的命拿去。”
“姐,就如你所說,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自然也是要由我來解決。”我握住她的手:“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事。”
趙依一愣:“你要怎麼做?姚慕白上次因證據不足放到南城,但是這件事遲早會爆發的,我不要南城坐牢。”
“我不會讓他坐牢。”我悠然地剪下麵前開的最好的一朵玫瑰:“你以後跟南城好好過日子,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我沒有告訴趙依我打算怎麼做。
趙依有些不放心,手裏捏著股份轉讓書,一直不肯走,非要我一個肯定的答複。
我閉了閉雙眼:“南城餘生還長,我是個廢人,已經了無牽掛,我與厲幽蘭一直都不和,那天是我們起了爭執,是我殺了她。”
聞言,趙依錯愕地看著我:“南笙,你……你真要這麼做?”
“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我也是殺厲幽蘭的嫌疑人,隻要我認罪自首,這案子就能結了,莫南城自然就安全了。
“可是南城他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我長舒一口氣:“所以到時需要你的配合了。”
不用我點明,趙依不想莫南城出事,到時候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莫南城。
趙依看著我,久久說了一句:“謝謝。”
“這本就是我欠他的。”
趙依得到我肯定的答複,放心的走了。
趙依走後,我放下手裏的剪子,坐在庭院裏聞著花香,感受著微風輕拂皮膚的舒適感。
夜長夢多,厲幽蘭的案子也該結了。
做好了決定去,我去商場給囡囡買衣服,從三歲到十八歲,每一年,每一個季節各買了一套,以後我也沒有機會再為囡囡做什麼了。
我給囡囡買了十六份禮物,從三歲到十八歲,每年一份。
我帶著囡囡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去遊樂場,陪著她玩了一天。
天黑了,我送囡囡回去,準備回去時,卻在樓下遇到來看囡囡的厲少爵。
看著他走過來,我連忙滑動著輪椅往另一個方向,躲在小區的告示牌後麵,我看著厲少爵抱著一個粉色洋娃娃進入電梯。
厲少爵,再見了。
我滑動著輪椅離開小區,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剛坐上車,我就見厲少爵的身影從小區跑出來。
聰明如他,看到我給囡囡買的東西,多多少少能猜到我要做什麼。
我趕緊對司機說:“師傅,開車吧。”
司機發動車子,厲少爵追上來:“南笙。”
我裝作沒有聽見,透過後視鏡,我看著厲少爵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不見,才鬆了口氣,靠著車座椅,閉上眼睛。
回到趙家,陳淑琴也正好打完麻將回來,她今天贏了錢,心情不錯。
想到她怎麼說也是我的母親,我說:“我讓小娟煮了點夜宵,待會一起吃吧。”
陳淑琴為了保持身材,一般都不吃夜宵,一聽我說一起夜宵,她有些意外,自從我住進趙家,還從來沒有跟她一起吃過飯。
“南笙。”陳淑琴十分激動,連連點頭:“好啊,正好我也餓了。”
小娟很快煮好兩碗麵條出來。
我與陳淑琴相對而坐,我其實也沒什麼胃口,隻是想著跟陳淑琴坐在一起吃最後一頓飯。
陳淑琴吃了一口,笑吟吟地說:“小娟的廚藝見長了,這麵條真好吃,南笙,你也快吃啊。”
“嗯。”
麵隻是一碗普通的麵,主要是看跟誰吃,我低下頭,問:“那個男人對你好嗎?”
陳淑琴一怔,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跟他隻是朋友。”
我也沒有戳穿她,說:“以後遇到對你好的,別錯過了。”
“南笙,你支持媽媽離婚?”
她跟趙建國還沒有離婚。
“你的人生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我看著她說:“你以前可不是這種扭扭捏捏的人,又何曾在乎過別人的看法。”
她跟趙建國都是自私的人,可偏偏我又是最沒有資格批評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