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節 設想
周餘意自然不好住在後院,因此把人迎進前院的正廳,由秦末作陪,留著陶月棠還有陶予和周餘意說話,煙雨則親自去稟了一聲祈妃,著人在前院客房中為周餘意收拾了一間暫住的屋子。
等去幫忙收拾的千蝶一回東院,崔青爭便問:“那周餘意,果真是陶小七的五叔?”
“是。雖奴婢沒有親眼見著,但想來是不假的。也按排了個小廝去服侍,是管買辦的陳管事的小侄子。”
那便是她的人了,崔青爭一邊撫著手上的金玉釧,一邊點頭道:“讓人把信送到周家留在城中的人那裏。”
千蝶欲言又止,到底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她想不出祈妃為何要與那周家的人合作。
小公子中毒那次,事後她才知道是祈妃所為,隻是事情做的太過巧妙,無論如何,誰也查不出什麼來,所以祈妃娘娘才能有持無恐。當初利用宴請的事情,把那認識陶家姐弟的伶人給弄進宴會上指認,也就罷了,小公子未死,王妃娘娘是怎樣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懷疑是祈妃從中動了手腳?隱而不發,不過是在等著有一天,能拿著證據而已。
越是這種時候,祈妃娘娘越是應該和周家斷的清清楚楚才是,畢竟當初接那伶人入府參宴,還可圓的過去,可若是真的叫王妃查出她和周家有往來,再讓王爺知道了,以後她還如何再去麵對王爺?
雖說王爺有求於左相大人,但是終究是失了他的心,一旦哪日王爺不再需要左相大人了,祈妃娘娘又如何再在這王府裏立足?
千蝶很想把這些話,與祈妃說說,無奈如今不比從令,祈妃在做事時,時常不經意的就繞開她去,所以千言萬語,也隻得忍在了肚子裏。
總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勸勸祈妃娘娘的。
千蝶一邊歎著,一邊派了人去與周家的人接觸。
其實周餘意來漠北尋人之事,周餘年不可能不知道。
而王府所收的義子,就是周家逃生在外的前家主之子,周餘年也不可能不知道。那回宴上,蕭策已公然把陶予以他義子的身份推到眾人麵前,本就沒有隱瞞的意思,所以秦末才會這般召然若揭的把周餘意請到府中。
蕭策聽說秦末帶了客人回來,且特地請他前去相見,便與幕僚們結束了談話,去了前廳。
見是一個長相與陶予有些相似的男人,蕭策已是心中一動,仔細再看,那人雖布衣無飾,卻身姿疏朗,倒象是個人才,入了廳,周餘意見了,忙至椅上站了起來,對著蕭策便是一個深輯:“小民周餘意,見過秦王殿下。”
蕭策揮了揮手,笑道:“不必多禮,還請坐下說話。”
說著,邁步走到上首坐下,周餘意也落落大方的坐了。等陶月棠也上前見了禮,秦末這才把事情說了。
“原來你竟是小七的五叔,難得你願意這個時候,這種天氣,還不畏辛苦,千裏尋他,倒是真正重情重義之人。”蕭策看周餘意的眼神,便多了些親和。
周餘意謙道:“王爺過獎,小七乃是兄長惟一的兒子,小民是他親叔叔,豈有置之不顧的道理?原是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