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路榮的名字報出來,鄭好也是變相地告訴秦歌,自己沒興趣摻合到任何一方去,但是很顯然,秦歌很在意自己的立場。鄭好就日了狗了,自己一介草民,純粹的布衣一枚,體製上的爭鬥關自己毛事啊。
不爽之中,鄭好覺得晚上與路榮的約會還是取消的好,萬一這死肥仔也來這一套,又夠吃一壺的了。鄭好這麼想有他的理由,沈家跟方家可是要聯姻的,鄭好算半個方家人啊。
哎呦我去,這個身份似乎沒鳥用,不然怎麼大半夜的被艮湖帶到市裏來?
鄭好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裏麵的角色,秦歌會不會再繼續堅持他也不知道,但由此深入一想,搞不好路榮這個死肥仔也會打這個主意,這家夥一個多月不見,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並不是草包一個。思來想去,鄭好覺得有必要把話也跟路榮挑明,雖然多少有點自抬身價的意思,但萬一他們並沒有把自己當鹹魚呢?
且說秦歌離開狗不理,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個偏僻廢棄的修理場,到了地頭也沒有下車,隻是靜靜地等著。一個多小時之後,手機忽然一響,秦歌秒接,裏麵道:“人帶來了,正往你那兒趕。”
“我在。”秦歌掛斷電話,眉頭一揚,一股暴戾之氣爬上了他的眉梢。
半個多小時之後,一輛小型集裝廂貨車揚著灰塵開了進來。
司機從車上下來,指了指集裝廂,打開廂門,裏麵躺著一個被捆成粽子的家夥,摘下頭罩,赫然是那天在一起賭錢的小胡子,嘴裏塞著塊破布,嗚咽掙紮。
“帶進去。”秦歌甩頭,走在前麵。
四處都是報廢的汽車,小胡子被按在一輛車上,驚恐地看著伏在窗沿的秦歌,秦歌不回頭,揮了揮手,不遠處,一輛吊車緩緩移動吊臂,車子猛然一震,吊臂已經抓住了轎車,這時秦歌才拽個了小胡子嘴裏的破布,小胡子驚恐地大叫:“救命,救命啊。”
秦歌淡淡道:“送你一句台詞,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小胡子的聲音都嘶啞了,終於放棄求救,秦歌淡淡道:“說吧,那視頻是誰讓你拍的?”
秦歌沒問小胡子視頻是不是他拍的,顯然已經認定了是他,根本不給小胡子否認的機會,小胡子嘴硬:“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房間裏裝了視頻啊。”
秦歌也不跟他廢話,衝著吊車揮了揮手,在那司機的操控下,轎車的車身一緊,發出咯吱的聲響,車便被提了起來,車身緩緩上提,到了秦歌腰部的位置停下。
“我再問你一次,想好了再回答。你還有兩次機會。”秦歌漠然道,“當車子高於我的時候,我不會再問你。”
“我真不知道啊。”小胡子還在垂死掙紮。
秦歌不語,作手勢,車子再一次升高,到了秦歌頸前,秦歌才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是誰,之所以問你隻不過是求證一下,你還有一次機會。”
小胡子咽了一口吐沫,看秦歌死魚般的眼睛,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真的會以自由落體的方式墜下,不管以後秦歌會不會被法律製裁,自己一命嗚呼那是千真萬確,這個想法剛剛閃過,車身已經在緩緩上升,不由肝膽俱裂,大叫道:“我還沒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