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
如微風拂麵。
而後我聽到了鐵器墜地的響聲,像是一根針紮進了我的心髒。
我明白,是她。
與她四目相對之時,我鬆了一口氣,鬆的那一口氣,是絕望,的確是她,方才用利刺劃過我眼前的她。
與我幻想的不一樣,我以為她的利刺會重新劃過我的身體,但她卻輕輕的將我扶起坐了下來,之後便繞著這個空間的外圈行走,邊走邊說,且自問自答。
“從古至今,人們都沒有放棄一個念頭,那就是活的更久一些,也就是說長生,那麼長生到底存不存在,沒人知道,所以可以說是不存在,但也可以說是存在,所以我相信它存在,因為從古至今人們都在尋找,因為這個念頭從古至今一直沒有被遺忘。”
“長生是一種狀態,那麼它又是哪一種狀態呢?嗬嗬,它不單純隻是活著,我搜尋了很久,我似乎找到了答案,長生隻是控製身體的一種方法,我認為若是我們生病了,那隻代表我們無法控製我們病態的那一部分,直至那一部分蔓延全身,脫離了我們的意識控製。”
“我也曾想過,傳說中神農嚐百草,那他為什麼要嚐百草,他不怕死,還是他知道了什麼,還是他在尋找一種方法,這些後來人都不知道,包括我也不知道。”
“人們都說靈魂,那麼靈魂又是什麼?我們用一個成語來理解,‘靈魂出竅’,這成語很古老,也很直白,靈魂與竅,你理解了嗎?”
她的這些話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但他的意思我也聽的很明白,我在沉默。
“你是否正在經曆這些?”
“嗯?”我愣了一下,她說完這句話後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的思緒在這一刻有些亂,但還沒等我整理出自己想說的話時她繼續開口說到:“我走了,我會一直看著你,直到你再次回到這裏。”
話音落下,她撿起了地上的利刺,衝我回驀一笑,慢慢的從我眼前消失。
也似乎是她察覺到了石頭與多吉的狀態。在她前腳離開,後腳石頭他們便紛紛大咳了起來,滿頭大汗,看的出他們經曆的不比我好過。
在我們休息的這段時間裏,我沒有將那個女子的事情告訴他們,我們交流的隻是方才各自經曆的那一幕。
石頭說他看到了曾經,看到了未來,似乎經曆了完整的一生,完後神情顯得特別低落。
多吉隻說了一句:“萬花叢中過,石榴裙下死”,他這時雖然看上去很虛弱,但臉上的表情卻與之相反。
等我們休整的差不多後,我們再一次看向了腳下,這時,腳下不再有方才的一幕,而是一具幹屍。
那具幹屍跪在地上,看著上方,雙手托著一個石盤,盤子上放了一個捆紮起來的牛皮卷,而我們頭頂的方向剛好與之相反,但內容相同,像是鏡麵反射出的一樣。
“這…”
多吉就說了一個字,然後看向了石頭,石頭說到:“她說她找到了這裏,但她沒有再繼續,她說她無法打開,她說如果選錯,那麼九死一生,她說或許他可以。”
石頭說完看向了我,而我卻一臉懵。
“我…可以?”
石頭沒再說話,隻是看著我,而多吉說到:“你應該可以。”
我繼續一臉懵。
就在我一臉懵的狀態下時,這空間裏四周的石蔓開始緩緩蠕動,我以為是幻覺,但從多吉與石頭的表情中,我確定了,這是真實正在發生的。
如慢放了百倍的流水一般,整個石蔓開始變幻形態,我們腳下與頭頂原先透明的部分很小,但現在正在慢慢向四周擴散,最終,上下的石蔓全都擠到了兩側,而在兩側,石蔓開始變化成一些刻畫,刻畫的內容密密麻麻,有一部分在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起了方才那個女子說的話。
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