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那具幹屍消失了,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我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裏肯定不會平靜。
這樣的思緒過後,我整個人開始緊張起來,但石頭在現在看來卻比以往冷靜的多,他隻有一個動作,就是緊緊的盯著頭頂的那具幹屍,一動不動。
在這一刻我眼前的整個畫麵是靜止的,而在我心裏,感覺每一個下一秒的呼吸都有恐懼的氣息。
我沒有試圖打破此時的安靜,隻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就在安靜了幾分鍾後,“嘣”,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清晰到像是直接傳遞到了大腦之內,過後有種翁明的感覺。
也在這聲音之後,石頭開口:“大概有二十分鍾。”
他說完後看向我,緊接著又說到:“別問為什麼,如果能回去,我告訴你。”
他在第一時間將我的疑惑摁了回去,同時,那種清脆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四周的石蔓開始轉動,一種芳草的清香突如其來,像是一種特效的鎮定劑,那種舒坦,就像整個人傲遊在九霄之上,我不由得用力的去呼吸,眼前的一切在現在看來都已不在重要。
此時的石頭同樣,他似乎也沉溺於其中,他在衝我笑,那種笑看上去很快樂。
“吱……”
如從九霄之外墜落,一股尖銳的聲音瞬間驅散了那種芳草的清香,我的大腦同時也“嗡嗡”作響,此時我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恍惚,感覺所有的東西都出現了重影,這些重影不斷的重合再分開,這樣不斷的循環。
我以為隻是那刺耳的聲音刺激了大腦所產生的幻想,然而,這幻想卻太過於逼真。
不光是我眼前看到的東西出現了重影,就連我自己也同樣,而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我看到我的重影之時,我的重影在對我笑,笑的很親和,但對我卻如同內心遭遇了一次重錘。
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但後續的事情已經無法再用毛骨悚然來形容,我眼前的一切相同且有不同,熟悉且有陌生。
我,石頭,多吉,同樣還是我們三人,也同樣還在這個空間裏,在方才那種狀態消失後第一個說話的不是我,而是多吉,我不知道多吉是什麼時候從幻境中解脫出來的,隻是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愣住了,他說到:“別笑啦行不行!我可對你沒想法。”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的麵部肌肉已經有些酸,才意識到我應該已經笑了很久。
就是多吉這一句話,我愣了足足五六秒。
在我正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石頭向我走了過來,拍了拍我,說到:“好了,都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這更是讓我一臉懵,就感覺方才所有的事情都隻是我自己的清空相像一樣,可盡管如此,我還是接受了石頭的這句話,雖然大腦中還有很多疑問。
進到這個空間的入口也還在,我們通過了所有我所熟悉的地方之後浮出了水麵,水庫邊那個看管水庫的人依然還在,他在向我們招手,滿臉笑容,像是他即將得到一大筆財富一樣。
走出水麵之後,看管水庫的人給我們拿來了他提前準備好的衣物,隨後帶我們去了他的家中休息。
簡單的飯菜擺在桌子上之後,看管水庫的人就離開了,他走路的樣子看上去很興奮。
飯桌上就我們三人,我開始試探性的問石頭,在水庫下麵究竟怎麼回事,說我到現在都還很懵。
石頭放下了剛拿起的筷子,稍微沉默了下,多吉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翹著二郎腿手中的筷子沒有停過。
石頭說到:“是的,一切都結束了,吃完飯後我一一告訴你。”
這算是吊了下我的胃口,但總之我也將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然而在吃完飯後,在我等待石頭與多吉前來告訴我答案之前的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幕讓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在吃完飯後,我先是去上了趟廁所,他們兩人去了房間說是先收拾下,等我回來,而在我從廁所回來的時候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到的一幕讓我感覺後背發涼。
石頭與多吉想對麵站著,他們兩人相互一笑,多吉抬起手臂從自己的太陽穴處正在用力的撕扯,慢慢的,一層膚色的薄膜從他的臉上撕了下來,而此時多吉的模樣竟與石頭一模一樣,若不是他們沒有互換位置,我連他們誰是誰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