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很多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都不是通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而是通過“去TMD的,老子不管了”豁出去的。
而喬小蕎同學都被扔出教學樓了,又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於是,徹底放飛自我的喬小蕎又一次直挺挺地躺到了喬斯白的那輛賓利車前,隻是那一躺下去,頭疼,眼疼,全身都在疼!
她知道自己又燒起來了,而且,昨晚被抽過滕條的地方此刻也越來越疼,憑常識知道傷口應該是發炎了,她應該去醫院。
但,是可忍,熟不可忍!
退學是小,丟麵兒是大,這場子她要不就地找回來,她這B高女霸王也就白叫了,所以……
忍,忍,忍!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一躺下去,場子沒有找回來,自己竟活活被燒暈了過去……
“四叔,她又賴皮了!”
喬斯白剛接了個很重要的電話,聽到侄子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這才掛了電話走過來:“怎麼了?”
“你看……”
指著大剌剌躺地上的喬小蕎,喬與帆一臉嫌棄:“喬同學,你還要不要臉了,這裏是學校,你不要跟個鄉野大媽一樣撒潑好不好?”
“喬小蕎,你趕緊給我起來,要不然,信不信我讓司機輾死你……”
“喬小蕎……”
拉了侄子一把,喬斯白淡白的指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別叫了。”
“可是四叔,不叫她起來,車子也沒法開走啊!”
“把她抱開不就行了?”
“四叔……”
喬與帆臉一紅,一副受驚過度的表情:“您也開我玩笑?我才不要抱她,也不喜歡她這一款……”
“小丫頭暈過去了,叫不醒的,隻能抱。”
“啊?”
喬與帆愣了愣:“她暈過去了?怎麼可能啊?一定是裝的……”
“沒有裝,她在發高燒……”
這一次喬與帆沒有再說話,隻蹲下身子,飛快地摸了下喬小蕎的額手:?“四叔,她身上好燙,怎麼辦?”
“抱開扔一邊就行了!”
一聽這話,喬與帆反倒不願意了,擔心道:“那怎麼行?她燒成這樣,會不會死掉啊?”
“死不了,隻會傻……”
“……”
喬與帆心裏咯噔一聲,他知道自家四叔從來不開玩笑,他會這麼說,肯定是喬小蕎的情況實在不太好。
死不了,隻會傻!
這意思不就是會燒壞腦子麼?
一想到這兒,喬與帆再不敢耽擱,也顧不上問問自家四叔同不同意自己這麼做,伸手就把人抱了起來,焦急道:“四叔,幫我開一下車門。”
喬斯白沒有動手,隻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已燒得人事不知的小丫頭,反問他:“為什麼要幫她?”
“我……我以後也是要當醫生的,救死扶傷……”
“喜歡就直說,找這麼蠢的理由,當你四叔是智障?”
“我,我……”別扭的小男生紅著臉扭開頭去,聲音低得就跟蚊子叫似的:“我才不喜歡她這種不良少女!”
喬斯白淡淡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隻用眼神示意司機開車……
然後,直接去了喬家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