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滴下來,喬益年怔怔地看著麵前這個眉目清俊,但眼神冷戾的男人,張大著嘴,卻好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直到對方皺眉問他小蕎在哪裏,他才結結巴巴地:“樓,樓上……”
“帶路!”
冰冽的兩個字,仍舊不帶任何溫度。
喬益年心虛了,他怎麼敢帶他去上樓去找人?當時便找了個借口:“小蕎她今天有點發燒,已經睡了……”
睡了?
那丫頭一看就是個叛逆的,會這麼早就睡?
“無礙!”
心知肚明,可男人的表情仍是認真,還說:“我原本就是來接她去醫院……治傷的!”
聽到治傷兩個字,喬益年的心猛地一跳……
他方才說的清楚,小蕎有點發燒,已經睡了,可喬斯白聽了後話都不接,直接對他說是來接小蕎去醫院治傷的。
這話的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好嗎?
分明是說喬斯白來之前就知道喬小蕎身上有傷,所以才會說要送去治啊!想到這兒,喬益年不免打了個寒顫。
正想著怎麼也不能把人放上樓,可還不等他找到新的借口,高撥英俊的男人已略過他直接上了樓。
然後,又輕車熟路地走到了喬小蕎的房門口。
看著這一切,喬益年眼睛都直了,從未來過他們家的喬四少居然連小蕎的房間都知道?
那麼除了這個,他還知道多少?
要是喬四少連這個也知道了的話……
傳言,這喬四少看似溫文,實則是個乖張狠戾的主,行事作風更是以無情冷血而著稱,要是讓他知道喬小蕎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抽出來的……
思及此,喬益年嚇得冷汗直冒,當時便急赤白臉地追著上了樓。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開門,卻發現喬小蕎直挺挺地暈倒在地板上,而先他一步上樓的男人,此刻正一臉冰霜地將人抱起了起來。
“四少,小蕎她……”
輔一出聲,喬斯白周身外放的冰冽之意便迎麵撲來,尚不等他將話說完,已是寒聲輕喝:“滾出去!”
“四少……”
“滾!”
矜貴的男人,薄涼的一個字……
饒是見慣了風雨的喬益年也被凍得全身都似得凝了冰,不想走,因為怕走了後喬小蕎會亂說話。
可也不敢不走,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喬小蕎竟會因為高燒而暈倒。
這丫頭身子骨一直很好,平時連個小病小痛都很少,今兒個……莫不是真的打得太狠了?
想到這裏,喬益年忍不住又是一個寒噤!
這種情況下,要是自己還不走,就算喬小蕎還暈倒著什麼話也說不了,自己也會被喬四少的眼神給活活凍死。
思及些,喬益年當機立斷,當時便半弓著身子急急退了出去。
臨走前,還順手替他們帶上了門。隻是房門合上前,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發現喬斯白不但把那丫頭抱回了床上,那修長白淨的手指,似乎正伸向了喬小蕎的衣領口……
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喬益年果斷地低了頭,然後,砰地一聲徹底關上了門。
“唔……”
幾乎在房門合上的同時,喬小蕎便痛吟著翻了個身,原本還解著她衣扣的男人用力按住她的肩:“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