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上的那一瞬,喬斯白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除卻之前那不經意的一咬,這算是今天第二次,但比起之前那個勉強算是初吻的咬,這一次,是真真實實的觸覺,這丫頭在吻他。
是真的吻!
一開始,這丫頭似乎還不懂怎麼叫吻,所以還隻是輕輕地碰,見他沒有反應,她竟一狠心向他伸出了小小的舌頭。當粉紅的舌尖輕掃過他的齒關,喬斯白一個激靈,全身都如過電般醒了過來。
待反應過來這丫頭在做什麼時,他的反應不是漲紅了臉的羞恥,而是怒不可遏地沉了眸光……
毫不猶豫地推開這丫頭,用力太大,幾乎就相當於給了喬小蕎一掌。
雖然,那一掌沒有打在她臉上,可肩上傳來的痛意卻讓喬小蕎深刻地認識到了一點,這個自稱是自己哥哥的男人,其實是剛才欺負自己的女人的心上人。
而且,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這種情況下,這個自稱是自己哥哥的男人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丟了15年後才找回來的野丫頭出頭?
是自己太天真,以為他說是自己哥哥,就真的以為自己有了親人……
屁,一切都是屁!
在孤兒院裏長大,她就一輩子合該當個孤兒,不應該寄望有親情,也不應該寄望有人幫助她保護她。
想到這裏,小丫頭眼底裏慢慢蓄起了淚。
磨著牙,她卻還是故意仰著頭邪邪地衝他橫橫地一笑,然後才轉身對著藍梓桐挑釁:“怎樣?你不是罵我賤麼?你不是冤枉我搶你的男人麼?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gou引你的男人的。”
“藍藍……”
藍梓桐沒有想到喬小蕎的性子能烈能這樣,她就算罵過她,也是背著喬斯白的,可她這樣捅到他麵前,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壞了,他會不會對自己印象不好了?
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夠淑女?
擔心著這些,她立刻想要跟喬斯白解釋,可還不待他開口,喬斯白已怒火滔天地罵起了喬小蕎:“要不要臉?”
“不要了又怎樣?”
喬小蕎天生反骨,吃軟不吃硬,他要是哄哄自己她也就算了,他還偏要衝自己吼……
聲音大了不起啊?
媽的,她也吼回去,不但吼了,還很大聲地反嗆著他:“反正我就是有爹生沒爹教的野丫頭,你還希望我學好不成?”
“閉嘴!”
“不,我不,我就……”不!
最後的一個不字還不及開口,纖細的肩頭又被他再度卡緊,被反提著按抵在牆上時,喬小蕎的雙眼都充了血,可見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氣力。
這個野蠻人,是想真的虐死她麼?
明明不是之前那般地掐著喉頭,可喬小蕎還是覺得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了,但她還是掙紮著吐出了最後一個字:“不。”
她這輩子,雖然隻活了17歲,可比倔比傲比牛脾氣還沒有輸過誰。
掐她又怎麼樣?有本事真的掐死她,掐不死她就偏要跟他對著幹!
這個野蠻人,這個王八蛋,這輩子他也休想讓自己真心真意地叫他一聲哥……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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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白,你放開她……”
“斯白,斯白,你這樣會傷到藍藍的,快放手……”
“斯白,斯白你快放開她,你看她臉都紫了。”
也許是藍梓桐的求情真的起了效果,也許是身為醫生的喬斯白以專業的能力判斷出她也快到極限了,總之,當喬小蕎已要心如死灰在心底裏為自己寫挽聯了的時候,她那個親哥哥,終於好心地放開了她。
隻是,斯文的男人行事竟那般粗蠻,扣著他的手就那麼生生一鬆,任她再一次掉跌在地板上時,男人冷戾如冰的聲音已再度響徹在她的頭頂之上:“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弄死你……”
“有種……你就……就來!”
話到這裏,喬小蕎抱著身子便是一陣猛咳,咳著咳著,不經意又瞥見他隔著浴袍擋住的腿間。
那裏,在洗澡之前分明對自己有過不該有的反應……
想到這裏,喬小蕎突然邪惡地笑了一下,咯咯咯咯之後,又扭過臉來衝著喬斯白挑釁地揚眉:“你就承認吧!你也有有感覺的對不對?要不然,你洗什麼冷水澡啊?好哥哥?”
這話說的,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了,藍梓桐明明氣得臉色都變了,可嘴裏卻還是一副關心她的樣子:“藍藍,你就別再氣你哥哥了……”
“滾你丫的白蓮花,姐才不要你裝好心。”
明明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可她偏還要死不要臉地說一些難聽的話,喬斯白的臉色頓時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藍藍,你怎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