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離開了那個令她壓抑的家就可以重獲新生。所以,當喬斯白意外地出現在喬小喬的麵前,她便如同抓住了生命中最後的一根稻草。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未來,都交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結果……
她是個壞女孩不錯,但不代表她真的沒有心。
所以,失望是真的,不甘是真的,傷心也是真的,但別人怎麼對她,她雖傷心但很快就能過去,可就是喬斯白。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真的就要這麼一個哥哥,所以當他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是一通指責時,她的心,禁不住還是痛了……
她可是喬小蕎,打不死罵不壞的喬小蕎,怎麼能因為這麼一個男人就被擊倒?
眼裏有淚,人卻已氣哼哼地奔出了校園,可人才剛跑出校門口,一個人肉團子已是直接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她的大腿。
“姐姐……”
當小團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喬小蕎連眼淚都差點給驚回去了:“梵梵?你怎麼在這兒?誰帶你來的?”
“是我……”
一大早就過來了,夏瀾從清晨守到現在。
畢竟喬小蕎已經讓學校勸退了,正常情況下是不用來學校的,所以夏瀾是帶著碰運氣的心情來學校堵人的。
隻是,一整天下來,她幾乎已是完全絕望!
可就在她打算放棄了帶兒子回家時,兒子卻突然抱住了一個漂亮小姑娘的腿。
夏瀾嚇了一大跳,生怕人家小姑娘生氣,可喬小蕎一開口,夏瀾自己就驚隻了:“小蕎,你……真的是小蕎嗎?”
天啦!這真的是她抱回家的那個女兒喬小蕎?
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麵前這衣著清新小臉明麗的小美人,夏瀾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從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找到昔日女兒的影子。
她從來叢來不知道她的女兒竟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可見他們家,是有多麼虧待這丫頭。
夏瀾知道自己理虧,但還是哭著過來拉她的手:“女兒,我總算找到你了。”
甩開她的手……
喬小蕎雖說不是一臉嫌棄,但表情絕對算不上好,隻是,夏瀾不是喬益年,這些年,她之所以能在夏家活著長這麼大,其實也多虧了夏瀾偷偷關心她。
這個女人不是不好,隻是性子太軟弱,又唯老公是天。
所以,她雖談不上喜歡夏瀾,但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她可以不還喬益年的,夏瀾對她的好,點滴雖小她卻還是放在心上的。
隻是,這個時候她心情實在是太差,又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看就沒什麼好事,頓時也就沒心情應付她了:“不是都把我趕出家門了麼?您還來找我幹什麼?”
“小蕎,我知道你現在身份不同了,高貴了,但……”
夏瀾哭了,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掉:“雖然你爸爸待你不好,可也實實在在養大了你是不是?你能不能……讓你哥哥放他一馬?”
“喬益年那也叫隻是待我不好?”
真不是喬小蕎忘恩負義,這些年,她在喬家也不過就是有口飯吃罷了,至於所謂的待她好,真的太抬舉他們家的人了好嗎?
特別是喬益年,她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
“可我待你還好吧?梵梵也很喜歡你……”
別的不說,夏瀾這話倒也沒說錯,所以喬小蕎這裏也懶得再多廢話了,直接問:“行了行了,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錢我可沒有……”
“不是要錢,不是錢的事兒,就……”
聽她鬆了口,夏瀾趕緊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然後才說:“就是你哥哥,喬……”
‘喬’字才剛一出口,夏瀾一抬眼才發現身後走來的幾個人裏為首的一個就是自己要說的喬斯白,頓時嚇的麵如土色!
可家裏的那位實在等不了,她也是沒有辦法了,於是,原本還打算求喬小蕎的她轉而就奔著喬斯白去了。
人到了跟前,也不敢靠近,隻一邊搓手,一邊哭:“四……四少……我,我……我求您了,放過我們家那口子吧!他這個人再壞,也罪不至死啊!”
喬斯白那天敢做那樣的事,也就不怕別人知道。
所以,就算夏瀾都找到他跟前了,他也隻是紋絲不動,甚至,連冷漠的表情都不曾動一下。
倒是突然就被晾到一邊當背景板的喬小蕎意識到了某些不對,眉頭,不自覺地就擰了起來,直接問夏瀾:“什麼放過不放過,什麼死不死的,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喬四少不理人,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夏瀾再遲鈍也知道求他沒有用了,隻能又轉頭對喬小蕎博同情:“小蕎,我這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你爸爸他現在病了,一夜夜的發高燒還說胡話,又不能上醫院,在家裏一直哼哼著,眼看都要熬不過去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