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天亮的時候,喬小蕎發現自己熊貓眼了。
好在離家的時候她那些劣質的化妝品都帶了過來,所以,臨出門上前學,她還特意給自己化了一點妝遮黑。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好好在這裏‘活’下去,她就不會傻到還往槍口上撞。
大濃妝沒有,烈焰紅唇也沒有,她隻是就著手裏現成的東西,把自己的黑眼圈畫得沒那麼顯眼而已。
畫好最後一筆的時候,喬與帆找來了。
見她幾乎是秒開門,喬與帆愣了一下,然後呆呆地說:“四叔說今天你第一天複課不可以遲到,所以讓我來叫你。”
聞聲,喬小蕎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果見他的眼神閃閃,一副心虛的樣子。
昨晚四哥還警告過自己離這小子遠一點,所以,他大約是不可能再主動要求喬與帆跟自己親近的。所以,她立刻意識到,喬與帆根本就不是喬斯白讓來的。
應該是他擔心自己逃學所以特意來盯著自己的吧!
不過,喬與帆這也是一片好心,她也沒必要拆穿,隻笑笑地說:“好,你等我換一下衣服就走……”
“喔!好。”
喬小蕎說要換衣服,喬與帆就不敢進去了,就在門口等了約十分鍾,待她再開門出來時,喬與帆又愣了……
“你……怎麼穿的校服啊?”
這話問的,喬小蕎都懵了:“不用穿嗎?”
“不是,你平時的校服……不是這樣的!”
聞聲,喬小蕎笑了一下,解釋道:“改過的那些全讓四哥扔了,這兩套是他讓鄺千洛單獨給我的。”
“喔……”
裙子正常了,上衣也正常了,就連她的發型也梳得就跟班上那些乖乖女一樣一樣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喬小蕎就如同洗盡鉛華的雪蓮花,那種美,晶瑩剔透,仿佛一眼就能看盡全部,但又有種層層剝開的驚豔。
喬與帆心頭騷動不已,看著她的眼神,也就更加熱切了。
其實,他說謊了,因為根本就不是四叔讓他來叫人一起上學的,甚至媽媽還警告自己,要離喬小蕎遠一點。
但他就是控製不了自己,所以,連四叔和媽媽的話都不想聽了。
今早,他特意提早了一個小時來找人,為的就是不讓家裏的其它人看見,沒想到,這麼早喬小蕎居然就起來了,而且,整個人給他的感覺,真的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如果說之前的喬小蕎之所以倒追他一年沒能得手就是因為她那一頭黃頭和那一臉的大濃妝的話,那麼現在的喬小蕎,長相妝著完全就是喬與帆的最愛。
所以……
“你怎麼那麼個表情?我這麼穿有問題嗎?”
“沒有,隻是……”
喬與帆臉紅了一下:“我有點不習慣!”
聞聲,喬小蕎也下意識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說:“其實,我也不習慣!”
這話一出,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所有尷尬的氣氛也在這一笑之間被全部衝淡了。
一起下樓,一起坐上代步車,到了車庫那邊喬與帆才發現原本接送他的車子裏多了一個人。
“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