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第二天一早,容深帶著程修下樓的時候,在一樓大堂看到了景岑和宋越師徒,容深一點也不意外,帶著程修坐過去,招來小二點了吃的,然後看向景岑。
“昨晚如何?”容深笑著問道。
景岑莫名從她眼裏看出了看好戲的神色,他臉色僵了一下,沉聲道:“發現了一隻慘死的鬼,隻是讓它跑了。”
說到這裏,景岑想到來的目的,看著容深神色鄭重道:“那慘死的鬼被人控製的,我懷疑這城中有人養鬼。”
“嗯。”容深點頭。
景岑還在等著她的反應,結果見她就點了一下頭,然後沒了下文,忍不住出聲問道:“容姑娘,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容深把小二送上來的東西推到程修的麵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你想問什麼?”
“容姑娘願意告知我們?”景岑眼睛一亮。
容深沒有說話。
景岑擰著眉,試探著問道:“那皮影戲的古怪,容姑娘是不是知道?”
容深點頭,“猜得到一些。”
她一邊看著程修吃東西,一邊將之前在鎮上就碰見了那個皮影戲戲班子老板的事情說了一下。
“那寶貝是?”景岑問道。
容深抬眼看著他,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人皮。”
景岑表情一變,很快想到了什麼,厲聲道:“那些用來表演皮影戲的人物剪影都是人皮做的?”
“不。”容深搖頭,不緊不慢的說道:“隻有那個老板的寶貝是。”
得知這些,景岑沉吟了許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朝容深拱手彎身,一臉鄭重的道謝:“多謝容姑娘告知此事。”
說完,他叫了宋越急急離開了客棧,大概是要去找那個演皮影戲的戲班子去了。
據容深之前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那個戲班子原本是隻在鯉城表演兩個晚上的,而昨天晚上是最後一晚,這時候景岑帶著宋越找到那些人的落腳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人。
容深並不關心這些,帶著程修在鯉城又待了一天,這天晚上和程修商量著接下來要去哪裏的時候,她麵色一變,隻來得及對程修說了一句:“乖乖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回來。”
然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間裏,隻有淡淡的黑霧正在散去。
程修看著容深消失的地方,神色怔怔,下一刻終於回過神來容深不見了,豁然起身,要往外麵跑去,膝蓋撞在凳角,他也顧不得去管,隻一臉急色的往門口跑,可跑到門口拉門的時候,卻發現那扇門怎麼拉都拉不開了。
“大人很快就回來了,公子別急。”一道鬼影出現在程修的身後,彎著腰身,低著頭,聲音沙啞。
程修背對著他站著,沒有再去拉門,隻靜靜地站著,鬼影晃動了幾下,正想著開口勸程修先去休息,可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的浮現出恐懼,轉身想逃。
然而,那個剛超過容深腰身的孩子突然轉過身,下一刻,那道鬼影口中發出尖利的叫聲,紅光閃過,鬼影從屋子裏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