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掩去了很多的細節。
而袈彌見她神情不像作假,可惜的念了一句佛號,道:“容施主心善,失去的東西必定會找回來的。”
“借大師吉言了。”容深漫不經心的笑,並沒有太把袈彌的話放在心上。
實際上,就算袈彌不說,她也遲早要把自己失去的記憶全部找回來的。
袈彌又念了一句佛號,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表明自己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
許老爺又和容深說了幾句關於程修和許桐的事情,容深突然側頭,看了一眼許府大門的方向。
許老爺看到了,連忙問了一句:“容姑娘怎麼了?”
容深微微搖了搖頭,朝許老爺說道:“程修另一個同學也該到了,我先帶他過去了。”
許老爺也知道容深在書房待得時間已經夠長了,他連忙應著,叫來了下人帶容深和程修去前麵宴客的地方。
往前麵去的時候,容深和程修碰上了一臉焦急往書房跑的管家,她眼眸閃了閃,朝看過來的程修輕聲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程修抿唇,點了點頭。
等他們回到前麵的時候,卻見到已經有下人一邊在道歉,一邊將客人往外麵送,有人忍著不滿多問了幾句,沒能從下人口中問出什麼,倒是從剛剛來的客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許桐被人擄走了,且就在許府的大門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一個少年直接擄走了,誰也沒能攔住。
一聽這事,那些不滿的人頓時唏噓起來,也顧不得生氣了,急急往外走,生怕此事牽扯到了自己。
然而,更多的人心裏在琢磨些什麼,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還有人有心想要打聽些什麼,卻也沒法再打聽到更多的事情了,畢竟連許府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家少爺雖然是獨子,但也從不囂張跋扈,更是沒有做過什麼強取豪奪的事情,沒有仇家,怎麼會有人擄走他們家少爺。
於是,許老爺讓人去報官的同時,一邊讓人準備大量的銀兩。
他們許府沒有結過私仇,來人綁走許桐,為的隻可能是錢了。
許府忙得團團轉的時候,容深和程修卻還站在那裏,竟然也沒人過來請他們走。
“許老爺。”在許老爺白著臉有一次從身邊跑過去的時候,容深終於出聲。
她一出聲,許老爺就停了下來,一看見她,先是一愣,而後轉頭就喊管家,“管家!怎麼沒有把容姑娘和程修小公子安置好?”
“許老爺。”容深再次喊了他一眼,目光轉到許府的隔壁,問了一句:“許老爺可知隔壁住的是什麼人?”
“隔壁?”許老爺雖然因為許桐被擄走而著急上火,但因著問話的人是容深,於是耐著性子回答了一句:“隔壁住的是城東書院陳院長,那是他的私宅,他不在書院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裏的,我們兩家雖然相鄰,但平日裏交集並不多。”
他耐著性子答完,又一臉歉意地說道:“容姑娘,如今桐桐失蹤,我實在沒有精力再招待你們,今日失禮,改日必定向你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