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冬神情淡漠,一直沒有什麼波動。
直到走到了棺材邊。
“你父親可曾打開過這具棺材?”宋振興出聲問道,他看著耳冬,眼也不眨,似乎不想錯過耳冬臉上絲毫的表情。
可耳冬臉上除了淡漠就是淡漠,根本看不出別的情緒來。
她淡聲說道:“沒有。”
不等宋振興露出失望的表情,耳冬又繼續說道:“但是父親說過打開這具棺材不能用一般的方式。”
“哦?”宋振興麵上一喜,急聲追問:“那需要什麼方式,你父親可曾告訴過你?”
耳冬點頭,她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猶豫,“父親說,這本是一副鴛鴦棺,既然是鴛鴦棺,那就需要兩具棺材同時打開才行。”
耳冬這話一出口,容深就先挑了挑眉,她看著耳冬,直接傳音過去,“你怎麼這麼說?萬一閻戚那具棺材早就被打開了,那你這個兩具棺材必須同時打開的說法不就被戳破了?”
“不會的。”耳冬淡聲回了一句。
容深還想再繼續問為什麼,手心就被捏了一下,她側頭看向程修,程修卻示意她去看宋振興。
等容深看到宋振興的表情時,終於明白耳冬為何會那麼篤定的說不會了。
宋振興的臉上隻有猶豫。
猶豫就代表他在考慮耳冬說的話。
如果閻戚的棺材早就被打開過了,那麼,宋振興不會猶豫,而會立刻發現耳冬在騙他。
閻戚的棺材並沒有被打開。
容深仍舊好奇,好奇耳冬為什麼這麼篤定閻戚的棺材沒有被打開過。
可還沒有等她問,宋振興就開口說道:“那你可知這另一具棺材在何處?”
“不知。”耳冬搖頭。
宋振興卻笑了起來,他說:“巧得很,這具棺材如今就是我在保管著。”
說完,他突然抬手拍了拍,暗室的牆壁之上又開出一扇門,從裏麵走出兩個侍衛,他們一前一後抬著的,是一具和沈苑這具棺材一模一樣的棺材。
容深親眼看見,耳冬的手心處有紅光一閃而過。
這具棺材裏就是閻戚的屍身,沒想到之前和沈苑的棺材就隔著一堵牆而已。
宋振興讓侍衛將棺材放在沈苑那具棺材的旁邊,那兩個侍衛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邊。
“現在怎麼做?”宋振興側頭看著耳冬問道。
耳冬目光在兩具棺材上掃過,直接道:“讓他們同時開棺就是。”
宋振興隻是頓了一下,就朝兩個侍衛抬了抬下巴,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分別走到一具棺材的旁邊,而後伸出手,幾乎在同一時間,低喝了一聲。
下一刻,沉悶的聲音響起。
宋振興眼裏出現狂喜,那兩個侍衛再次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突然鬆開手,退到了一邊。
“怎麼?”容深出聲,“不是要開棺嗎?怎麼又不開了?”
剛剛那一聲沉悶的響聲她可沒有錯過。
然而,在容深問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兩個侍衛同時抽出了手中的長劍,一副隨時會攻上來的樣子。
容深挑眉,和耳冬程修一起看向宋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