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著女子的話,她微微挑了眉,問道:“你知道什麼?”
她如今已經大概知道自己是天界的人,隻是後來因為一個男人墮入鬼道,為何去了幽冥之地容深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甚至,連取走她記憶的人是誰她都不知道。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白衣女子笑得古怪。
容深輕笑一聲,抬手朝白衣女子一抓,眨眼間,白衣女子就被她扣著脖子抓到了手裏,“那巧了,省得我再去找那些記憶石,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好好跟我說說吧。”
一邊說著話,容深另一隻手扣住了女子袖中的手掌,黑焰洶湧,瞬間將女子的雙手燒成灰燼。
而女子完成到一半的法訣也全都消散,她大睜著眼眸,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卻無法發出聲音,隻能一臉驚懼的瞪著容深。
容深本來就沒有要聽她說的意思,指尖在她眉心一點,頓時,一團白光從女子的眉心飛了出來,散在容深的手心。
下一刻,白衣女子整個人都在她手中被燒成灰燼。
而容深垂手,閉眼,將從白衣女子眉心取出的記憶剝開細看,很快的,她就睜開了眼睛,眉眼冷厲。
“騙我?”容深低語一句,心口戾氣壓製不住。
白衣女子的記憶裏根本沒有和她有關的事情,甚至於,白衣女子都不是她要找的那隻畫皮鬼,這一點容深很早就猜到了。
畢竟敢畫佛的畫皮鬼修為之深,不可能連她一招都抵擋不住的。
但是,這白衣女子和容深要找的那隻畫皮鬼倒是有些關聯的,算是一隻小嘍囉吧。
就是不清楚容深的來曆,白衣女子才敢把主意打到程修的身上,甚至在一開始,白衣女子以為容深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可就算被容深接二連三的傷了,她也沒有打消對程修的覬覦。
想到這裏,容深扶額,有些無奈,那個道行高深的畫皮鬼也在惦記著程修,這隻小畫皮鬼也惦記著程修,她實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了。
不過有一點容深很確定,不管是誰惦記著程修,誰也別想把程修從她身邊帶走。
說的嚴重點,她的人,也不允許被別人惦記著。
容深平複了一下心口的戾氣,並沒有急著去找程修,而是抬腳繼續往前麵走,走著走著,周圍的白霧越來越淡。
前麵開始出現一個祠堂。
祠堂的門口站著兩個臉白如紙的人,像是紙人,紮著小辮,帶著一頂圓帽,臉上還有兩坨又大又紅的胭脂。
看起來十分的怪誕。
容深沒有停留的走了過去,走到祠堂門口的時候,兩個人突然往前一步,各自伸手往門口一擋。
“來者何人?”聲音尖細。
容深停都沒停,一揮袖,兩個人就化作紙人滑落在地上,自紙人裏飛出的兩團灰色霧氣也被黑焰吞噬。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祠堂的門原本緊閉著,紙人倒在地上的時候,祠堂的門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容深抬腳走進去。
“嘭”的一聲,祠堂的門在身後猛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