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葉芸沒有回頭去看離開的秦柔,而是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容深,她臉上的笑容溫柔的詭異。
容深什麼都沒有說,當著葉芸的麵把門關上了,等關了門,她才低聲問道:“程修,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葉芸很奇怪?”
“她身上的怨氣是最重的。”程修出現在她的身後,沉聲說著。
這書院裏的人身上都糾纏著一股怨氣,隻有有多有少,而這書院裏人緣最好的葉芸,身上的怨氣卻是最重的。
容深如今看不見葉芸身上的怨氣,可她能感覺得到,那股子讓人不舒服的氣息。
“不管她身上這股怨氣從何而來,總之你要小心她。”程修朝容深叮囑道。
實際上,他也時時刻刻守在容深的身邊,根本不會容許她出意外。
第二天一早,秦柔真的出現在容深房門口,朝她笑了笑,道:“我們一起去用早膳吧。”
她的臉色是脂粉都掩蓋不住的難看,很顯然,昨天晚上她從容深這裏回去之後一直沒有睡好。
容深沒有拒絕她,點了點頭。
等到上課的時候,女先生走進來,目光一掃,落在那張唯一的空座位上,擰眉問道:“葉芸今日怎麼沒有來上課?”
“先生,葉芸病了,她讓我代她向先生請假。”有平日裏和葉芸走得稍微近些的人站起來,朝女先生說道。
女先生一聽說葉芸是病了,臉上立刻露出了擔憂,她問道:“葉芸怎麼會病了?可有請過大夫了?”
書院裏有專門的女大夫。
那人咬了咬唇,突然就紅了眼眶,朝女先生道:“先生,葉芸染了風寒,她本來不讓我告知先生的,可我實在無法將這樣的事情瞞著……”
“莫非她感染風寒是有什麼原因?”女先生眉間的折痕又深了許多。
那人點頭,突然朝容深看來,不忿道:“昨晚葉芸去找容深,可容深不開門,葉芸就在院子裏站了許久,回來就不舒服了,定是昨晚在院子裏吹了風的緣故,昨日一早,葉芸還好心給容深送去早膳,沒想到……”
她沒有將話說下去,後麵的該加些什麼,大家都會自動補上去。
女先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朝容深問道:“容深,可有此事?”
容深站了起來,瞥了那人一眼,才緩聲說道:“昨天早上葉芸給我送早膳,可那時候我已經吃過了,就婉拒了她的好意,昨晚葉芸過來我是開著門的,可她和秦柔說了會兒話,也沒有來我房裏,我以為她回去了,這才關門休息的。”
“先生,我可以作證。”秦柔也站了起來,將昨晚的事情說了。
“那時候葉芸本該回去了的,可她沒有回去,也沒有去找容深,自己站在院子裏被風吹的染了風寒,此事怎能怪到容深頭上?”
女先生沉吟了一會兒,倒不是那不講理的,她沒有再問容深和秦柔,而是道:“你們都坐下吧,我們先講課,等晚些時候大家再一起去看看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