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經的聲音其實不大,隻不過十分沉穩,讓人聽著心裏就跟著平和下來。
緊接著起來的是那個小和尚。
小和尚先去洗了臉,然後也跟在去了佛殿誦經。
一直到容深四人起身,對立的兩扇房門幾乎是同時打開的。
一看到容深和程修,宋回聲就低聲說了一句:“那妖道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想必是真的如程夫人你所說,他白天並不在這寺廟裏。”
對於宋回聲的話,容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側頭看著走廊外麵,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看來今天還是下不了山了。”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下起了大雪,寺廟的院子裏已經有了一層不厚的積雪,而山路本就不好走,下了雪之後,山路變得更加濕滑。
他們想要下山是不可能的了。
顯然帶疤和尚起來後也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在容深四人走到佛殿裏的時候,他們就停下了誦經。
小和尚念了一句佛號,朝容深四人道:“下了雪,四位施主恐怕要在寺廟裏多待一日,等雪化了再下山吧。”
“下雪後的山路不好走,也隻能這樣了。”宋回聲歎了口氣,出聲說道。
帶疤和尚已經朝廚房走去,聞言道:“先用了早飯吧,這寺裏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四位施主恐怕要無聊了。”
宋回聲笑了笑,沒有接話。
早上吃的是饅頭,出乎意料的還有一碗甜豆漿。
小和尚笑著解釋道:“都是師兄拿柴和山下的施主換的豆子。”
廚房外麵那一片菜地中間就放著一個石磨,容深昨天就看見了,倒是沒有想到是用來磨豆漿的。
不過,她對於甜豆漿沒什麼抵抗力,有得喝就很開心了,連帶著把不太愛吃的饅頭都吃了兩個。
“住持怎麼沒有出來吃早飯?”宋回聲目光掃過廚房裏那扇緊閉的房門,好奇的問道。
帶疤和尚道:“師傅現在正在打坐,等晚些時候再給他送些粥進去。”
老和尚已經掉了牙,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他也是喝的粥,所以宋回聲沒有再懷疑什麼。
等吃過了早飯,小和尚就開始收拾東西,拿了背簍還有一把柴刀,像是要出去的樣子。
雪已經停了,可外麵還有積雪,一直看著的程修就出聲問道:“不是說下了雪山路濕滑,小師傅怎麼還要出門?”
“找野菜的地方地勢平緩,不是那麼危險。”小和尚解釋道。
他說完,朝正在盛粥的帶疤和尚喊了一聲:“師兄,我先出去了,中午再回來。”
“小心點。”帶把和尚叮囑了一句,並沒有多說什麼。
顯然對於小和尚下雪天獨自一人出去的事情很放心。
而容深看了原旬一眼,忽而笑道:“你昨天不是很好奇那野菜是哪裏來的嗎?不如跟著小師傅去看看,左右待在寺廟裏也沒事。”
原旬沉思了一會兒,似乎真的有了這個念頭,點了點頭便抬腳追了上去。
帶疤和尚已經盛好粥送進了老和尚的屋子,沒有看見這一幕,等他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原旬不見了,一聽說原旬跟在小和尚身後出去了,帶疤和尚的麵色就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