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酒樓在,就夠村裏不少人吃一輩子的了。

就在謝武心裏暗暗羨慕的時候,秦瑟見他過來,便飛快地喝完最後一口粥,擦擦嘴,站起身來,溫笑道:“謝武你來了?”

謝武朝秦瑟點點頭,“嫂子。”

屠三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見謝武一口一個嫂子,便問道:“秦姑娘,這位是?”

“他是我夫君的堂兄弟。”秦瑟介紹。

屠三便朝謝武抱了抱拳,“原來是秦姑娘的小叔子,失敬失敬。”

謝武愣了一下,拘束地朝他躬了躬身,算是回禮。

徐知府也朝謝武略略頷首,打個招呼。

謝武見徐知府穿的比屠三還體麵,像是個文人,便趕忙屈了屈身,學著以往見過的那些文人行禮一般,朝徐知府行了個叉手禮。

雖說他行禮別別扭扭的,但心意還是有的,徐知府便衝他略笑了笑。

倒是屠三,看到謝武這麼拘謹的樣子,不由皺眉道:“姑娘,你這小叔子不像你,沒你這麼直爽,這一個大男人,怎麼羞答答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謝武一聽,更加拘束了。

秦瑟失笑:“您就少說點吧,別嚇壞了他,他還是個少年郎呢。”

徐知府也在一旁幫腔,“小心要是嚇壞了人家,秦姑娘定不饒你。”

屠三還真是得罪秦瑟,便撓了撓頭,他在軍中見慣了各種粗獷的漢子,就是朝中的文人,也都一個個自成傲骨,頭一次見到這羞答答的少年郎,便有些看不慣,卻也沒什麼惡意,但他到底也沒再說什麼,給了秦瑟麵子。

秦瑟朝謝武微微一笑,“你別往心裏去,這位是個軍爺,性子直罷了。”

謝武一聽,竟是個軍爺,麵色駭然了一瞬,繃著臉,更不敢說話了。

他到底年輕,一向在家也是寡言少語的,昨日那是被逼急了爆發,平常在村裏也還好,今日到了這兒,就覺得百般不適,表現就更加怪異。

謝桁便為他開脫道:“你隨我來吧。”

謝武鬆了一口氣,連忙應了一聲,就跟著謝桁去了後院廚房。

謝桁給謝武盛了粥,讓他出去吃,他卻又不敢了,就蹲在廚房吃。

謝桁說不動,就重新準備了一份醃菜給他開胃,陪他在廚房裏呆著,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呆在廚房裏吃飯,倒像是被苛待了似的,那算怎麼回事?

謝武已經有一段日子,沒喝過這樣濃稠的米粥了,很快一碗粥就咕咚咕咚下了肚。

見他的碗空了,謝桁沒說話,又給他添了一碗。

謝武很想說不用了,但看到那碗粥,還是沒忍住,又喝了一碗,這才罷休。

謝桁還要再給他添,謝武卻連連擺手:“夠了哥,我吃飽了!哥,有什麼活是要我幹的?”

“這幾日隻是準備的活計,過幾日才算正式開業,你這幾日就隨我出去采買些東西。”謝桁淡聲道。

謝武連忙點頭:“行,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秦瑟一走過來,就聽到謝武在這表決心,便笑道:“你們倆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