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笑了起來,“哪能讓曹大哥給我們幹活去?不過,倒是真應該請曹大哥晚上去吃一頓飯,就算是幫我們暖居,順便教授我們些做生意的道理,大家夥一塊聚一聚才是。”
曹老板一拍雙手,喜不自勝:“那感情好啊!那咱們走吧,我去鋪子裏弄些米,再買點菜來,咱們晚上一塊樂嗬樂嗬!”
秦瑟和謝桁相視一笑,便跟著熱情高漲的曹老板,一塊回了鎮子上。
見他們盤下來的是興隆酒家,地理位置和大小都差不多,曹老板咂舌道:“這可是個好鋪麵,我以前還肖想過,隻可惜當時沒那麼多錢,盤不下來。姑娘,這鋪麵得不少錢吧?”
秦瑟拎著東西往裏走,“倒也沒多少錢,前東家是個實心人,給我折價了不少。”
曹老板跟在謝桁身後,“那倒是撿了個便宜,這地方開酒樓,一定賺錢!”
謝桁淡笑:“那就借曹大哥吉言了。”
曹老板哈哈一笑,拍了拍謝桁的肩膀,“以後咱們兄弟都在鎮子上,也就近了許多,常來常往才是。”
謝桁微微點頭,“自然。”
曹老板說著,一臉笑意遮擋不住,他是真為謝桁高興。
他早就覺得,謝桁這樣的人物,不該屈居於那小小村子裏,隻是謝桁以前被牽絆著,走也走不出來,如今倒是時來運轉了。
思及此,曹老板便不由得道:“對了,我記著你以前也是練過武的,如今年歲也不大,可有想再撿起武舉來?”
秦瑟走在前頭,把東西放在了大堂的桌上,就聽見曹老板這句話,眨眨眼,“武舉?”
曹老板道:“是啊,以前謝桁還得過武舉人呢,隻不過沒來得及去參加最後大比。”
本朝重文輕武,謝桁雖說得過武舉人,可是這幾年間沒再參加過比試,聲名早就不如以前,也就沒什麼特別待遇了。
武舉這種東西,除非走到最後,奪得武狀元的,否則就跟打水漂一樣,毫無用處。
曹老板一直替謝桁惋惜。
秦瑟朝謝桁看過去,“還有這事?”
她怎麼沒聽說過?
謝桁:“是我小時候的事了,十二三歲的時候,比了一次。”
秦瑟算了一下,五六年前了,那時原身還不認識謝桁一家,還做著千金大小姐,怪不得她不知道了。
思及此,秦瑟忽然了然,難怪之前他們在公堂上,以及村口被王金桂找茬的時候,謝桁反應那麼快,手腳那麼迅速,敢情是練家子啊!
秦瑟便連忙道:“你現在的腿腳也好了,可以再試試武舉呀。”
武舉雖不如文舉受重視,但若得了武狀元,將來立下戰功,依舊能揚名立萬,名垂青史。
不知道怎麼回事,秦瑟和曹老板內心的感覺是一樣的,都覺得謝桁不應該是個普通農夫或是個做飯的廚子,無論是模樣還是通身氣派,謝桁好像都應該是站在上麵的天子驕子,落入凡塵踩如泥土之中隻是意外。
他就該重新站起來的。
謝桁聞言,卻淡淡一笑,並不甚在意似的,“無所謂,如今我們能好好過日子即可。”
他現在隻要守著秦瑟就行。
這麼多年來,他不是沒機會去參加武舉,腿腳壞了,也隻是這一年的事,隻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浪費在武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