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
鄭婉如直接坐上了瑪莎拉蒂總裁的駕駛座。
葉晨:“你要送我?不用麻煩,燕京現在的地鐵挺方便的,我出門坐地鐵就行了。”
“上車!”
鄭婉如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
婚約還沒解除,有求於人的葉晨隻能無奈的坐上車。
鄭婉如積攢的滔滔怒火都宣泄在了油門上。
瑪莎拉蒂在車流中快速穿梭,隨時都有車毀人亡的可能。
換了普通人早就嚇傻了。
鄭婉如餘光瞥了葉晨一眼,他竟跟沒事人似的欣賞起了街景!
鄭婉如憤懣不已。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鄭婉如放慢了車速。
從市中心到城東清淨的豪宅區。
一座裝修古樸的中式建築坐落其間。
保安看到這輛瑪莎拉蒂連忙脫帽敬禮。
鄭婉如直接從大門將車開進了庭院。
葉晨開啟了吐槽模式:“鄭香閣,你家開的店?生意不怎麼景氣啊,吃飯的點都沒客人。”
鄭婉如輕蔑的哼了一聲:“你懂什麼?!”
鄭婉如帶著葉晨來到最雅靜的包間門口。
進門之前,鄭婉如冷冷地對服務員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
服務員感受到大小姐的憤怒,一個個驚恐不已。
葉晨卻旁若無人的推門點評起裏麵的裝修來:“花梨木屏風、紫檀桌椅……咦,這幅畫是張大千的真跡?”
鄭婉如柳眉挑了挑。
這幅畫掛在這裏五年了,接待過無數達官顯貴,從來沒有人認出是真跡。
葉晨打扮土裏土氣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實在匪夷所思!
麵對鄭婉如好奇的目光,葉晨解釋道:“我記得這幅畫五年前拍了三千兩百萬。可惜那天我出任務,沒空去舉牌,不然這幅畫也不會被掛在會所的包廂裏被人當贗品圍觀。”
鄭婉如哪裏聽不出葉晨話裏的譏諷意味。
她語調冰冷地解釋道:“我拍下這幅畫本打算掛家裏,可是跟裝修風格不太符合,就一直暫存這兒。”
解釋完,鄭婉如自己樂了:“我跟一個要同我退婚的人說這些廢話幹嘛!”
鄭婉如冷冰冰地對葉晨命令道:“你不能退婚!”
葉晨急了:“雖然我英俊帥氣,但咱們才第一次見麵,你不能強迫我娶你啊!”
鄭婉如那個恨啊。
“我沒有強迫你娶我!但婚約不能取消!”
“為什麼?”
“我父親三個月前查出患了癌症,醫生說他至多隻有兩年時間了。我希望他離世的時候不用記掛我的婚事。”
葉晨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消失,整個人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鄭婉如心中嘀咕道:“這家夥到底經曆了什麼!年紀輕輕,眼神卻像老人一樣滄桑、深邃。”
葉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感慨道:“哎!鄭老人挺好的,沒想到竟然患了癌症。你想怎麼辦?拖到鄭老過世再解除婚約嗎?”
鄭婉如欲言又止。
猶豫了半天,鄭婉如還是開口了:“我想讓你跟我假結婚!”
葉晨像受驚的兔子一下竄了起來,雙手緊緊護住胸口,一臉警惕地看著鄭婉如。
鄭婉如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葉晨這反應好像他吃多大虧似的!
鄭婉如:“我不會讓你白白演戲。隻要你能瞞過我父親,讓他安心離世,兩年後我會給你一筆讓你滿意的報酬!”
葉晨的回答差點沒讓鄭婉如吐血。
“錢?我要錢有什麼用!我的青春是無價的!”
鄭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