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們之間的風雲詭譎,直接影響到底下做事的下人,見風使舵,捧高踩低那都是常態,柳氏院裏超標的份例一夜之間全都降為普通標準的,待遇直線下降,以前還能是不是的吃到新鮮水果,現在要吃都得往大廚房裏塞錢。
羅府掀起的風雨,影響了羅家除梧桐苑以外的每一處角落,以至於羅宜安兄妹倆每天睡醒了就往梧桐苑跑。
顧長逍三人都不是會早起的人,等到他們睡醒,早飯已經趕不上了,偏偏這樣也擋不住他們前來的腳步,每回他們兄妹一來就直奔著棋盤去,原因是教會妹妹以後,兩個人都一樣的癡迷五子棋,一玩就能玩很久。
顧長逍打著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院子裏坐著的羅宜安兄妹倆,十分嫌棄道:“怎麼又是你們倆,喜歡的話直接把棋盤搬回去,別老賴在我這裏,我這裏不收難民。”
羅宜安看到顧長逍,還會因為之前幹的蠢事有些不好意思,卻仍舊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肯走:“秋香的事情審出來了。”
顧長逍平靜的“哦”了一聲,不感興趣。
陳文宏剛好走出來聽到了個尾巴,好奇的追問道:“什麼審出來了?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羅宜安點了一下頭,這事他還真不知道:“秋香是之前在梧桐苑偽裝成秋菊,給他們下迷藥的人。”
“迷藥?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陳文宏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顧長逍和淩秋山除了第一天溜出去外,之後都很安份,什麼時候被人下迷藥?
淩秋山隨後出來,打算陳文宏的一連串發問說道:“別管他,你接著說,審出什麼來了。”
羅宜安頓了一下說道:“秋香聲稱慕容家的人告訴她,她姐姐秋菊在我家被害了,所以她答應給慕容家做內應,進我家伺機報仇。”
“你們查證的結果是什麼?秋菊真的是被羅家害的嗎?”淩秋山問道,審秋香的事情用不了幾個時辰,過了這麼久才來說這個事,隻能是去查證秋香說的話的真偽去了。
羅宜安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慕容家的人太雞賊了,沒留下一點痕跡,好在我們羅家也不是吃素的,經過千辛萬苦的調查,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顧長逍雖說沒有搭話,但她一直在豎著耳朵聽,見他賣關子,毫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不爽的說道:“你別賣關子。”
羅宜安揉了揉被踹疼了的腳,連聲應道:“好好好,我說,那個秋香是個有病的,秋菊早八百年就死了,連羅家的門檻都沒進來過,那個秋香跟秋菊的關係很好,在秋菊死後,經常把自己當成秋菊,所以來到我家的不是秋菊而是秋香。”
淩秋山訥訥無言,合著他們是碰到了一個精神分裂的神經病了。
陳文宏一臉呆滯,他都被搞糊塗了:“秋菊早就死了,秋香也知道,那她為什麼會說秋菊是被你家給害死的?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難道就不怕被查出來?”